士兵在她身后饮酒烤ròu,诉说着战事、家常,他们都听说了那个火攻的计谋,格外兴奋,认为那是一个可以与孔明之计媲美的良计。他们夸奖着轩辕鸿,追问他是怎么想出来的,轩辕鸿笑笑,没有说出实话,“我是看见大家生火烤ròu,忽然想到的。这个计谋也不能算是我想的,《孙子兵法》里早就提到了。”
宇文绛没有拆穿,回想着今天与北顾的交锋,双颊又不禁发热起来。这是什么感觉呢?为什么自己不断地想起那个人?
“寄生虫爬出来了。”一个士兵小声说。
宇文绛激动地站起来,看见北顾腰间别着剑,手拿地图,怕是又要去某个地方“看风景”了。轩辕鸿向北顾招着手,他转头微微一笑,然后脸色又恢复严肃,朝河流下游走去。
他又趁夜出去吗?宇文绛忽然涌起一阵怜惜感,原来他的计谋也是不坐在营帐中就能想出来的,他自己辛苦探查,然后再将功劳让给别人,在大家眼里,他还是堕落而颓废的贵族。为什么?男人不都是希望建功立业的吗?北顾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迫切想了解一下这个迷一样的男人。
“这么晚又出去做什么?”士兵们纷纷用藐视的目光望着远去的北顾,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哈哈,男人这么晚出去还能干什么?我听说下游的小镇上有一家不错的妓院,我几个兄弟都去过呢。”“真是好色,这么喜欢女人,留在自己家就好了,出来做什么?!”“你懂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嘛!”
“喂,你们不要胡说好不好!”宇文绛终于忍不住了,双手叉腰站在那几个士兵面前。
“怎么了,宇文副将?”一个士兵奇怪地问,“你平时不是最讨厌那只寄生虫吗?今天怎么忽然为他说起话来?”
“我……”宇文绛语塞。
“哦,我知道了——”几个士兵起哄,“你该不是看他长得帅,看上人家了吧——”
“你们……”宇文绛口齿不清地解释道,“我才没有!你们不要乱说!”
几个士兵仍不肯罢休,“正常啦,你们这些年轻女孩看见他当然动心了,可是宇文副将,你也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是死了心吧。”“对啊,他都有老婆了,你就甭想啦,难不成你想当情妇?”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逗她了,小心她让你们半夜练兵。”轩辕鸿过来解围,赶走了起哄的士兵们。
“你仲父脑子有问题啊,为什么让别人这么误会他!”宇文绛冲轩辕鸿发泄自己的不满,“也许是淡薄名利,可是一个男人怎么能这样受别人的侮ru!”
轩辕鸿摇摇头,“他不是淡薄名利……”顿了一下,叹口气,“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一群根本不了解他的人如何想他,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们俩神神秘秘的。”宇文绛撇撇嘴。
“你该不是真的喜欢我仲父吧?”轩辕鸿拍了一下她的背,戏谑地挑眉问。
“连你也这么说!”宇文绛后退几步,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轩辕鸿笑出声来,逼上前去,“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我仲父难道不值得你喜欢吗?”
“当然值得……”话一出口,宇文绛就知道中计了,暴红着脸,狠很拍了一下轩辕鸿的脑袋,“你居然敢耍我!”
轩辕鸿无奈地摸着脑袋,“喜欢就喜欢嘛,干吗不承认啊,你们女人真是……”
“喂,他是有老婆的,你怎么的也要为你仲母想一想吧。”
“别提我那仲母了,我仲父根本不理她,他们的婚姻就是做个样子。要我选的话,还不如选你当仲母呢,便宜你了。你要真的喜欢他,我是一点意见都没有的。”
“真的吗?!”宇文绛不知道自己的语气有多么的高兴。
“我骗你做什么?!”
“那、那、那他有没有喜欢的人啊?”宇文绛变得跟小女人一样娇羞,完全不见战场上的凶悍。
“没见他和哪个女人来往密切,可能是没有吧。”
“你说谎,他……怎么可能……你又不是每天都跟他在一起!”
“除了上次他去秦丹,我没跟他去之外,其他时间我们都在一起——可怕的仲父,从秦丹回来之后更加严厉地对我,又是看兵书又是练武,我快被他整死了。”轩辕鸿捶捶自己发酸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