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兰啊……真的是太远了。祝瑾年几分雀跃几分紧张,把这事告诉聂羽峥,还旁敲侧击地问他到时候能不能抽空陪自己一起去。
“我如果能抽得出空,还需要你代劳?”聂羽峥语气饱含笑意,“12月是我最忙的时候——我得出卷,亲爱的。”
“好吧……”祝瑾年遗憾道。
12月中旬,祝瑾年请了年假,登上飞机,去往赫尔辛基。中文翻译接机后,和她一起去往邀请方心理咨询机构,与芬兰心理学名师virtanen教授交流经验的同时,也学习到了先进的理念,不过这种理念要在国内普及,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几天的行程结束,祝瑾年也利用起年假,去萨利色尔卡,想看一看传说中的极光。车子经过拉普兰森林时,望着白雪皑皑的山脉风光,她忍不住拍了一张照片给聂羽峥,还说:“这么美的风景,真想跟你一起看。”
“放心,早就说过,我不会再错过每一次跟你共赏美景的机会。”他很快回复道。
“嗯,下次一起来。”祝瑾年望了望身侧空空的座位,还是觉得有些遗憾。
按照中文翻译的建议,她乘车到了拉普兰东部的一个旷野。这里是欣赏极光的理想之地,游客不少,但跟国内的景区比,已经算是人少的了。周围矮小的树丛给人一种蛮荒之感,像一群小矮人簇拥着顽强对抗严寒,一座座玻璃屋像发光的金龟子,在雪地里洒下一小片淡金色的光。
入夜,她裹着最厚的羽绒服,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一样,踏着冰雪,仰望苍穹。一抹蓝绿色的极光如同仙女跳舞时飞散的霓裳羽衣,自天边挥舞而来,整个天空像个不停变景的舞台,每一秒都有不同的色彩,近乎魔幻却又那样真实。
祝瑾年微张着唇,双手紧握贴着胸口,怀着敬畏与惊叹,仰望漫天胜景,一次次感到天地浩淼之大,自我之渺小。
她录制了十几秒的视频,发给聂羽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