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杜子腾求救的目光,安慰他道:“不要沮丧,这年头,连乐晶都前列腺炎了,你宫外孕也不稀奇,只是姐姐我第一次听说牙齿也有孕的资格。”
乐晶此刻严肃地望着我,看来已经有了身为一个班长的觉悟,“浩然,我看情况很严重,校医院的医生离糙菅人命就差一步了。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媳妇抓不着流氓,身为我们班的班长……”
难道她要再一次深入虎穴?我正想歌颂一下她的英勇献身精神时,就听她接下去说:“我派你去了解了解具体情况。”
“我?!”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看重我,“你怎么不自己去?”
“我一‘炎’难尽啊……”乐晶叹气又摇头。
我的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正义感,当下决定明天就去校医院一探究竟——顺便瞧瞧那里有没有帅哥医生。
我原本没有医生情结,可我喜欢的作者桃桃一轮在《牵着猫的童话》里写的那个医生古以笙给我留下了一辈子也难以磨灭的印象,上学期的现当代文学史考卷的最后一题,让我们分析一下自己喜欢的作者笔下的某个人物,我毅然舍弃了现当代文学史上的六巨头“鲁郭茅,巴老曹”(不知道此六人分别是谁的人请自杀),选择分析桃桃笔下的古以笙医生,结果老师以不知道桃桃是哪根葱为由,将那题的分数扣光。唉,原谅我们老师的孤陋寡闻吧,桃桃一轮绝对不是根葱,她是……一头蒜。
——————————————偶素代表开始行动的分隔线—————————————那是个阳光灿烂的日子,不知道太阳公公是不是吃了蚁力x,居然重振雄风,开始从东到西的裸奔。
走下我们文学院的女生住的西施楼,穿过一群各专业猥琐男群居的司马迁楼,一路向北,经过传说中菜最好吃的食堂桃李园,便来到了校医院。不愧是坐落在闷猴县贫贱村的医院啊,从外面看新砖新瓦,走进一看家徒四壁,而且还是个平房。伟大的领袖毛主席当年教育我们,不要做表面工作,看来,他们全忘记了啊……算了,咱不用省立医院的标准去强迫校医院,一切以将就为原则。
因为是上课时间(那你怎么没去上课?答:逃之),所以这里很安静,左边药房里空无一人,右边诊室的门虚掩着。
一般在门虚掩着的时候,推门进去一定会撞见啥不该看见的事情,所以,我的心里很矛盾,在进去和不进去之间不断犹豫徘徊,鲁迅先生的小说集名字《徘徊》很适合我现在的心情(那叫《彷徨》!你真的是文学院的吗?)。权衡之下,我决定先在门口偷听一会儿,也好成就我温文尔雅的君子形象。
只听一声细微的呻吟,出声的听上去是只公的,另一个充满诱惑力的低哑音传来:“别紧张,再进去一点就好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双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乐晶啊,你不该派我这个坚定的公母配支持者来探查校医院,应该派甄莹慧那只耽美狼过来!我实在接受不了在社会主义的大好形式下,两个男人这样子乱搞啊!
秉着探求科学的精神,我继续听下去,为了让大家能清楚地分辨此二男的角色,我把那个在呻吟的称为“阿受”,把后面那个称为“阿攻”。
只听阿受说:“不行,我真的不行……”
阿攻说:“你张开就好了,不要看我,把眼睛闭上。”
阿受楚楚可怜:“我一想到那东西要放进来,我就怕……”
阿攻开始有点不耐烦:“快点张开!我没那么多时间,一会儿还有病人。”
阿受可能是伤心了,声音都在颤抖:“可是每次我都会吐,你可不可以不要放那么进来?”
我的鼻子在骚动,一股热流涌了出来,用手一摸,啊,血,鼻血!
阿攻真的生气了,吼道:“非要我用钳子把你的嘴撬开吗?!”话音刚落,居然真的有工具翻动的声音,金属的撞击声,分外清脆。就听阿受的声音中带了哭腔,直喊着“不要”。上帝哥哥,要不要这么虐啊,连工具都用上了?!
我终于受不了啦,怎么有人这么霸道!鲁迅先生曾经写道,现在不容许吃人的人活在这世上,尤其是如此霸道的强攻!(鲁迅:后半句绝对不是我说的!)在这危机时刻,我不挺身而出,谁挺身而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再说了,有这么an的强攻,咱不能便宜那弱小子!姐姐我就舍身一次,到时候不要太感激我,给个十五八万英镑就行了,多了我可不要,我是有原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