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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拿过叶地主的手机,翻着联系人,我大喊:“那个姓张的秘书!张秘书!”

他将信将疑看了我一眼,我怕他不相信我,马上解释道:“他家里没别的亲人了,那个张秘书天天跟他在一起!”

黑鼠男手里抓着几张抢来的钞票,阴郁地说:“我可是听说他有个弟弟啊。”

我又从叶地主身后探头出来:“我早跟你说过了,他弟弟被他锁在家里,想见一面比见小布什还难,而且我打赌,他弟弟绝对不会接电话。”

老大哼了一声,找出张秘书的电话,拨了过去:“张秘书?呵呵,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老板在我手里,马上给我准备一千万,我会再联系你。不准报警,否则你老板就没命了!”

绑架犯的台词怎么永远都这么枯燥?在他快要挂电话的时候,我可不愿意了,一把推开叶地主,叉着腰就向老大走去(危险动作,请勿模仿),指着他,咬牙切齿:“喂!你做人公平一点好不好?凭什么只赎他,不赎我?我不是妈生的爸养的啊?老大,你让张秘书再拿一千万来赎我,少一毛都不行,人,生而平等,知道不?!”

一回头,见黑鼠男和月球男都口歪眼斜,好像我是陈圆圆在世似的。白白又将损失一千万的叶地主阴森地望着我,恨不得冲上来把我压在墙上先奸后杀了。(叶祯泽:我说过,我只想杀。)老大最终没有理会我,把电话挂了。我咬着手帕,一屁股坐在地上暗自抹着眼泪,直到月球男拖着我的腿,把我拖到叶地主身前,厌恶道:“管好你的女人,太他妈的闹人了!”

黑鼠男找来一条长绳,绑了我的右脚,又绑了叶地主的左脚,连在一起,一头一个,让我深刻体会了什么叫作“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这时,老大拔下耳机,捂着耳朵,指着我大骂:“妈的,什么破歌,狼哭鬼嚎的!”我转头一看,他正在听我p4里的歌呢。我眼睛一横,义愤填膺,大喊:“不准你侮ru哥哥们!”

“哥哥们?”不光是几个绑架犯,连叶地主都用不解的目光看我。

“就是super junior嘛。”我好心地解释。

叶地主比他们识货,但还是把唇往下抿了抿,别过头去,漠不关心的,真该死。几个绑架犯一头雾水,齐声道:“休破猪你儿?”

“代沟啊代沟……”我摇头叹气,捶胸顿足。

——————————————偶素代表巨大代沟的分隔线—————————————都说灵感来自生活,当我们被带进这间只有一个通气口的房间时,我忽然能体会鲁迅先生文章中的“铁屋子”是个什么概念。这帮匪徒特别过分,居然拿了条绳子绑了我的手,让我动弹不得,而叶地主只是左脚和我绑在一起。

“你们为什么绑我不绑他?”我不满地对月球男抱怨着,“他跑掉的话,你们一分钱都拿不到。快,快点把他给我绑起来!还有他那套西装,名牌的,扒下来能卖好多钱呢!还有鞋啊领带啊,摸摸他衣服里面,有没有金项链什么的……”其实我还蛮有做绑架犯的潜质嘛,瞧瞧,我多识货!若我也是绑架犯之一,叶地主现在恐怕只剩条内裤了。(说不定连内裤都……)“把她的嘴堵上,丫的太闹了!”帽子男捂着耳朵,指使黑鼠男抓了几个核桃就塞我嘴里,我恶心几下,转过头哇哇大吐起来,把核桃给活生生吐出来了。丫的,还好带来的是核桃,要是个椰子,老娘的嘴可就报废了。“给我说清楚,为什么绑我?!”我不依不饶着,单腿乱踢,张着嘴乱咬,谁敢碰我,我就给他一牙印。

月球男此时开口了,□着,“只要钱到手,咱哥几个就把他留下,带着你离开,找处安全的地儿跟你乐呵乐呵,自然会给你松绑……”

“你们……”我连连后退,哇哇大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帽子男也笑了,对他们几个说:“虽然这妞没有前几个漂亮,可我们的要求也不高,是个女的就成嘛,哈哈。”

“流氓!”我发自肺腑地给他们一句赞美,才发现就我平时那点作为哪里叫流氓恶棍啊,跟他们相比,咱真是小巫见大巫。

他们大笑着,关了门,钥匙咣啷几声,把我们给反锁了。

我大喊大嚎了几声,来人救命的也吼了几嗓子,结果是和电视剧中一样无济于事。所以我敬告各位姐妹,被绑架了之后少喊几句,没有人会理你的,真的。现在我林浩然遭受生命中的大劫,陪伴我的只有一个哑巴叶地主和一袋核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