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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说了,一切皆有可能,比如有一段时间我非常想吃猪脚,食堂刚好做了一大盘子,我忙买了一块,下场就是白花了猪脚钱。我很想问食堂的伙计,您敢说那是猪脚而不是猪毛刷?好家伙,哪来的猪,不知道是不是被一群野猪□过,浑身不长rou,尽长毛了,还五颜六色的。

秋祯洛低着头,吃了几块勉强能入口的牛rou,就趴在桌上闭目养神。我伸手摸摸他的脑袋,更烫了些。算了,饭少吃几口饿不死我,把秋祯洛的脑袋烧坏了,叶地主还不知道怎么杀我呢,除了先奸后杀,其他方法我一率不接受!

挤上开往市区的公交车,我好不容易找了个地方站好,把秋祯洛拉到身边保护着,以免没有反抗能力的他遭受女色狼的毒手。(真是贼喊捉贼啊)放眼望去,全是一对对准备出城开房的情侣们,在车上就迫不及待地你摸我来我摸你,多等那么几分钟都不行的。我可怜兮兮地站着,多想也对秋祯洛上下其手啊,可是看他那憔悴的样子,我硬是咬着小银牙给忍住了。

车子一个晃动,我也随着摇晃几下,重新站稳之后,忽然就感觉屁股后面有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我,正好就在两腿之间。我瞟了眼秋祯洛,唉,不会是他,他站在我旁边呢,再怎么说,□又不是塑料水管,还能拐弯的。再说了,这么单纯的小伙子,怎么可能……我心中不禁欢欣鼓舞,没想到我林浩然居然有一天也能遇见这种公车色郎的性骚扰,想当年我偷用咱妈的化妆品和香水,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上公车,硬是没一个人敢靠近我。

话说我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思想猥琐但是身体纯洁的林浩然了,我已经被谈初意那只狐狸变成一个不清白的人了,555……所以,我深刻地知道那根硬硬的东西是什么。我究竟是继续保持沉默,来体会一下被骚扰的自豪呢,还是义正严词地保护自己呢?我的心灵正在进行天人交战,就怕我后面站着的一个大帅哥,我一反抗,艳福就飞走了。

我故意扭了扭屁股,那根东西还是很顽固地顶着我,哇,这么疯狂的,难道暗恋我许久了?我的嘴角又挂上了猥琐的笑容,猥琐到连秋祯洛都好奇地问我:“然然,你牙疼么?”

“没有,屁股疼。”我心直口快地说。

“现在人多,下车我帮你揉揉。”秋祯洛真诚地看着我。

看着这么纯洁这么善良的秋祯洛,我一咬牙一跺脚,心想,老子三朵桃花已经够艳了,没必要享受这意外之福。说时迟,那时快,我大吼一声“燃烧吧,我的小宇宙!”,手飞快地伸到屁股后面,抓住那一直顶着我的东西,猛力一掰——靠,还真td粗啊。

只听“喀嘣”一声,那东西硬生生被我给掰断了,我的手上也沾了许多不知名的液体。我握着被我掰下来的一截,感觉非常怪异,猛回头一看,一个拎着菜篮子的老头火冒三丈地瞪着我,我手里拿着的,是半截翠绿新鲜的黄瓜……“你d破宇宙燃烧,干吗掰俺d黄瓜?!”老大爷拿着另外半截黄瓜指着我。

我颤抖地掏出口袋里永恒的三块钱赔给他,一边流泪一边啃半根黄瓜,秋祯洛搂着我,又花了三块钱把老大爷的半根黄瓜买来,说:“然然这么爱吃黄瓜,就多吃点。”

六块钱的一根黄瓜!我红着眼睛,咬着小手帕,小宇宙真的爆发了。大喝一声,大嘴一张,一手一半黄瓜,同时塞进嘴里,呱唧呱唧啃得飞快,把挤在我周围的人都吓退了,争先恐后地在下一站提前下车,说什么怕传染上狂犬病啥的。

—————————————偶素代表翠绿新鲜黄瓜的分隔线————————————真没想到我上学没几天又回家了,辜负了咱爸咱妈渴望平静生活的一片苦心啊。

还没走近家门口,就听见我家欢声笑语,一片歌舞升平,好像咱妈给我又添一弟弟一样喜气洋洋。我交代了秋祯洛几句,掏钥匙开门。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一屋子又静了下来,只听咱妈的大嗓门说:“该不是阿宝那丫头回来了吧?丫的,让她一个月回来一次,怎么今天给我跑回来?!”

门还没打开,我畏畏缩缩贴着门,哀求道:“爸~妈~我能进去么?”

又静了一下,然后咱妈下令:“既然回来了,就别浪费公车钱。勉强批准,下不为例。”

“喳!”我太监一样应了一声,回头冲秋祯洛来了个大大的幸福笑脸,他也对我笑着,牵住我的手,我□着就牵着他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