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冯羽独大,若要保全全州性命,也只能一步错步步错。
楚尚武沉默片刻才道“传令给各知府,寻自愿去冀州之女。”
……
这日,楚尤嫤绣了副春盛花开图,准备给她母亲看看。
过了垂花门,院子一侧,摆着张竹编椅,海棠正半躺在上面吃酸枣。
“这什么枣,不够酸,你再去替我寻些酸的来。”海棠将枣核吐在婢子手里。
那婢子是赵金秀派来照顾她的,婢子道“这已经是府里最酸的枣了。”
海棠闻言正欲发作,脸一沉,还没来得及骂就瞧见了从小路过来的楚尤嫤。
海棠秒变了脸色,扬起笑容,扶着肚子站起身。
徐步凑到楚尤嫤面前笑道“瞧姑娘长得这么标志,想来是暮郎的妹妹吧?”
“前些日子我与你才见过,怎的,这便忘了?”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提及前几日,海棠面色微变,但掩饰的极好,道“瞧我这记性,这怀了身子的人就是忘性大。”
海棠抬手抚自己的头发,将头上的一只红宝石簪子拆下,拿帕子细细擦了,递给楚尤嫤。
“我听暮郎说,他最爱重你这个妹妹,今日碰到,我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这只簪子是我身上最值钱的,还望嫤儿妹妹莫嫌弃。”
楚尤嫤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任由她伸手递着簪子,不打算接过。
看她这么殷勤,想来是想从自己这里下手了,从她入府,婢子小厮话赶话的大都知道她是个什么身份,不过就是个没被认可的外室,对她说不说怠慢,却也总不上心。
今日若她收了这只簪子,不出半响,这位外室在下人的心中的地位就能抬上一抬。
楚尤嫤不傻,不准备给她抬轿子,转身就要走。
霎时间,海棠手疾眼快的拉住楚尤嫤的衣袖,楚尤嫤刚迈出两步,就听见身后一声惊叫。
还没等楚尤嫤反应过来,那垂花门后的一个身影疾步冲了出来。
“海棠,你没事吧,伤着没有?”
听声音,是她哥哥没错了。
海棠轻声娇喊“暮郎,孩子,我的孩子。”
楚尤嫤心想,看来这外室是准备拿她做垫脚石了。
楚暮急忙喊道“快去寻郎中来,快去。”
“暮郎,我肚子疼,好疼啊。”海棠面上留下两行泪,楚暮看的心疼不已,连忙咬牙使力将她打横抱起,放到榻上。
不一会儿,郎中来了。
“夫人动了胎气,待老夫开副安胎药,日煎一副,好生养着,或无大碍。”郎中把完脉道。
楚暮松了一口气。
又听郎中道“夫人日后需得小心,切不可在发生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