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歪着头,想了想,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爸爸说过,因为他是到了穷什么路什么的,所以妈妈才不要我和爸爸的。我不想像妈妈,像妈妈爸爸就伤心,所以我一开始就要找个穷什么的人,这样我以后就不会不想要他了。”
温暖说着话,手还溜号的玩着头顶的短刘海,她没发现,姑姑的眼睛已经沉成了墨色。
温岭拿着钩子去拉头顶的滑锁门,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勾了半天也勾不到锁环那块。
哐啷一声,一米长的铁钩子被温岭赌气丢在地上,惯性出走了几寸远后,停在了一双蓝拖鞋旁。
温昕把身体支撑点从伤脚有意移到右脚上,弯腰捡起钩子。“哥,进去休息吧,我来关门就好。”
一直避讳在妹妹面前表现出颓丧的温岭张张嘴,最终还是静默的摇着轮椅进屋了。
脚伤的人本应好好养伤,可前提是她有个有脚的哥哥能给她修养的条件。温岭沮丧的近乎懊恼。
温昕没多去看哥哥的背影有多萧索,生为温明烨的孩子,坚强与责任几乎是伴随着长大一起成长起来的东西。
她颠着右脚尖,勾了几下没勾到。一只脚承担两只脚用力,果然还是不行。
温昕换了个地势稍高的地方,轻轻一跃,这次勾到了。
呼……就在她松口气时,突然被拉下的铁门帘哗啦一下失重落下,温昕手中的那个支撑点没了。
温暖便民超市的橘色小灯在夏的夜里显的格外温馨静谧,温昕看着与之渐渐拉远距离的灯,突然想着如果就这么摔倒了再不起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