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每个男人做的第一餐饭都是难以下咽的吧,无论是汪简那种拿西装当围裙的,还是严九那种系着正统花布围裙的。
严九的话不多,也可以说还是一如既往的少,路透躺在被窝里,两只眼睛像做贼心虚似的在严九身旁来回转悠着。
“想看不会大大方方的看。”放好碗筷,严九转过身,突然看着路透说。
天,身后长眼睛了吗?路透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快滞住了。
她躲闪的错开严九的注视,“我、我没在看你!”
否认,明晃晃的否认!
严九叹口气,“你就那么怕我吗,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后半句轻的路透根本没机会听清楚,只能在c黄上干张嘴,半天才支吾出一句,“我、我才没怕你呢……”
路透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做人做事,对人对事,在不同时期截然不同,到现在为止,她也不知道她对这个打小的玩伴是爱,是恨,是怖,是惧。
但有一点她很清楚,现在的自己,严九貌似是喜欢的,因为,他,在,笑。
“以前不知道,不过,现在你好像是不大怕我了。”严九的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大笑,嘴角只是微微能看到一点弯曲。
这别扭的孩子,自从小时候被路透笑他一笑就露后槽牙,就轻易不笑了,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一副冰雪不化的死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