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别墅门前,就有了一个无奈的女人牵着一个耷头小朋友的情景。
路安被下人抱进房间时,早就困的睡着了。
路透看着保姆臂弯里露出的那张小脸,突然有种心疼的感觉。
彭敏裹着睡衣下楼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失魂落魄模样的路透。
“小透,安安今天就麻烦你了,那孩子淘气的很,没事总是喜欢四处乱跑。”彭敏笑眯眯的边对路透说着话,边吩咐下人上茶。
路透摆摆手,“敏姨,我晚上喝茶睡不着的。”
彭敏笑,“你看我这记性,哎,年纪大了,不记得事了。”
“敏姨……”犹豫再三,路透还是开了口,什么叫难以启齿,她总算懂了,“当年,我的那个孩子,真的……”
二十三岁的路透时至今日还记得十八岁那天医院里那一幕,酒精,刺鼻的药水味,氧气瓶咕咚咚的响,以及一脸沉痛模样的父亲陆震还有敏姨。
孩子出生就夭折了,在那个时候似乎让她松了一口气,可那失ròu的痛却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无时不刻的蚀心彻骨着她。
这种痛,别人无法理解,也无能替代。
问出这话时,那种疼再次像绳子一样紧紧的勒住了她脖子,呼吸变成一种困难的作业。
彭敏对路透这个问题并不意外,她拍拍路透的肩膀示意她坐下,“小透,当年你大出血,孩子刚刚出生就没了,你爸爸当时也在场的,怎么会这么问呢?”
“我是觉得路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