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师在抽屉里翻腾半天,翻出一张卷了边儿的四寸照,照片是组选手冲破终点线时的情景,在一个角落地方,陶心诚看到了小时候的她自己,跑的踉跄,却早所有运动员一步冲到了终点。
于老师说,那次打架,陶心诚摔破了腿,陶心诚摸摸膝盖,虽然穿着长裙,但她知道那里是有块疤的。她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声音,是个男孩的声音,那声音正急切的嘱咐:“你小点儿声叫,被你爸知道他去找校长我就惨了。”
那该是小时候的乐明申吧,可他干嘛要那么不耐烦的和她说话呢?陶心诚想不通。
于老师有课,没时间陪她多聊,和于老师在办公室门口道别后,陶心诚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里通向正门。她不打算上楼看看了,校舍翻新,他们那时候的教室桌椅早换了。
出了门,她走在cao场上。看了眼跑道,陶心诚突然想感受一下当年的经历,她挽起裙角,看着远处一百米的方向,预报,跑!
风沿着耳际飞驰,她好像听到有人高喊着“三年三、加油”“三年一加油”,正想着,她脚下一绊,人失去了平衡。
这天,乐明申也没去上班,他拉着陈升平陪他去看牙医。他牙疼。
“要我说你哪是牙疼,就是失恋上火加矫情。”陈升平趁乐明申在“病中”,狠劲儿的打压他。
“&()~!……&”
“你说什么?”陈升平幸灾乐祸的问乐明申,乐明申在弄牙,言语不清。倒是一旁戴着口罩牙医面无表情的替他翻译,“他说你再不闭嘴他那还有百来张你和你若干绯闻女友的合照,随时随地可以发去给应英看。”
陈升平果然闭了嘴,但他还是没忍住小声嘀咕着:“一个牙医,耳朵那么灵,不做翻译真屈才。”
“你说对了,我真做过翻译,对象是匹马……”陈升平笑得不可开交,牙医却相当淡然的劝乐明申平静,“你这牙口可没马好。”
乐明申觉得他平静不了了。
据说牙齿漏了神经,这次是先杀神经,下次才能来补牙。出了牙医诊所,乐明申很不乐意:“这什么破牙医,你给我找的什么破诊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