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暮哪里理他,恨不得有颗炸弹出现在她面前,将眼前的人炸个稀烂,才能消除她心中的怨恨。
傅致一也不急,只说:“大马路上哭,朝律师也不嫌丢脸?宁市蹲点的记者那么多,说不定过一会儿,朝律被认出来便要上明天一早的头条了。”
与暮:“……”
这个男人真讨厌!
坐在豪华跑车中,与暮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她哭得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掉,在傅致一递来餐纸之前,她已经很自然往他的皮质座椅上擦了。
然后看着他顿住的动作,她先是将他手上的餐纸抢了过来,擦了一把鼻涕,报复地说:“是你让我上车的!”
斜眼看了眼她,傅致一神情淡漠,没说什么,修长的手指重新搁在方向盘上,熟练地转动。
车行驶在马路上,没有人开口,车厢里也没有音乐。
安静中,只有身边传来的抽泣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与暮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情绪好了,态度也端正了,却也让她意识到自己的鲁莽了。
她微微转头,看着傅致一的侧脸,不敢相信……她居然真上了四海阁小傅爷的车,她一定是疯了。
“朝律,你在看我吗?”他忽然开口,吓了她一跳。
偷看被抓个正着,还是在这样的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