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说,因为觉得ròu麻,还因为那是我给不起的承诺。”他顿了顿,“我爱你,轻晚。”
“轻晚,轻晚……”如笙一声声呼唤,这么多年每每梦回喊出她的名字时,心里都有暖潮滑落,当睁开眼睛的那刹那,梦转而为现实,个中滋味,他永远也无法形容。
轻晚无法挣脱,双手却依旧抵在他胸膛,看着他越来越靠近的脸,一时间的她仿佛失去了任何力气,始终还是经不住似水流年,逃不过此间少年吗?五年里,她想过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他站在她面前,如果够勇气的话,她应该赏他一巴掌,或者像电视剧的女主角一样算计他,让他爱上自己,然后潇洒的把他一脚踢开。可是她始终高估了自己,爱情那么短,遗忘那么长,她不够时间遗忘,不够狠心将他推开。她能选择的只是闭上眼睛,她想,坚持了这么久,自己内心期待的不就是那一句话,那一时刻吗?她是真的累的,她不过是个女人而已,连一个跟头能翻十万八千里的孙悟空都逃不开如来佛的手掌,何况是她呢。
然而,一切错在时机不对,烧水的壶发出难听的尖叫声。
“不。”她在那个吻落下来之前别开了自己的脸。她推开他,转过身,装作忙碌。
如笙喃喃的唤了一声“轻晚”,低沉无奈,水烧开了,一切声音都停止了。
最终,如笙没有喝到那壶水,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表情很严肃。轻晚倒了茶出来的时候见他挂了电话之后,眉宇轻皱,见她出来略带歉意的说,“医院有点事,我要赶过去。”
“哦,好。”她将杯子搁在了桌子上替他开门,看着他穿好鞋,跟她说再见,转身离开。
那一刹那,仿佛回到了他唯一的一次送她上车回家的场景,那时的少年是如此的单薄,而如今,他的身影依旧是那么的单薄,让她感觉这些年寂寞的不只有她一人。
“如笙。”她倏地叫住了他。
如笙转身,凝望着她。
她怔了怔,迅速的说,“要是你想喝汤每个双休日过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