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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末只能讪讪地收回了手,低头看着他尽量不碰触她的伤口,用微湿的毛巾将她膝盖上的泥沙擦干净。

初末看着流年低垂的眉眼,认真的模样,比起平时少了分冷然,让人好像可以亲近的样子。

初末忽然就满心暖暖了,不管怎样,即使他对她生气,对她冷漠,但至少没有将她当成是陌生人,这就是她唯一的庆幸不是吗?

而此时的流年正低着头,看着她的伤口。将沙子都擦干净之后,才发现膝盖上的伤擦破的位置太大,换成平常的女生早就大喊大叫疼了,她却一直忍了这么久,半点声都没吭。

墨黑的眸更加深邃了起来,他拿了沾了酒精的棉签先帮她消毒,那酒精对皮肤的刺激感让再怎么坚强的初末也不禁缩了下身子。

忍一忍。他淡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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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是安慰吗?初末不知道,可听见他这句话,让她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即便是膝盖上还是很疼,她也忍了下来。

直到将膝盖上的伤口都用白纱包好了之后,流年抬头,就见她咬着苍白的唇,额头上隐隐的冷汗滑下。

伸手将她额头的汗擦掉,就看见她仿佛见鬼似的神情盯着他。

收回手,他问:痛为什么不叫?

她却摇摇头:这样的痛跟以前的比起来不算什么的。皮ròu的痛总会好,所以永远比不上心间上的痛。但这些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