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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对他仍有不满,但还是很没志气的为他刚才的话感到一丝安心。

之后的几天,画楼衣不解带的照顾他,所有的事情都不肯假手于人喂药、喂饭、陪著他 话,解闷,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每天的生活都是围着仓诺转。

其实仓诺只是虚弱无力,并非什么事情都不能做,可画楼硬是逼的他好像瘫痪的病人一样,什么事也不肯让他做,她那么紧张,仓诺没办法,只好配合她。

其实心里是有感动的,他的母妃去世的早,父皇对他严厉无比,他是皇子,身边所有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的,身在帝王之家,就算是皇子,感情也比寻常人来的单薄的多。他从没有被人这么无微不至的关怀过,这段日子却是他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光,每天看着她緋红的面颊,看著她妩媚的眼睛和明朗的笑容,忽然生出了对这个世间的无限眷恋。

三天后,他的伤势终于有所好转,而刺客的事情也有些眉目了。

七宫殿里,画楼早早的去煎药了。

天涯站在椅塌前,恭敬道,“陛下,有些事,属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 你该 的,不该 的话,半个字都不准 出口。”仓诺神情漠然的看着手中的纸在指尖化为灰烬,语气平淡的没有一丝波纹。

“在半个月前,有一份名单送进了端王府。这两年来,端王跟南国的驸马接触平凡,因为动作十分小心,所以直至三天前发生了遇刺的事情,属下才在偶然得知。”

“端王?朕记得,当初要出使南国的提议就是一直跟端王很好的严王,他现在人在哪里?”

“属下不知,自从严王爷辞官回家之后,便没有了他的消息。想必是……”

“被灭口了?”仓诺冷笑,替天涯把话接下去。

“是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尸体,严王爷的家人谁也不肯承认他就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