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开心的,却很想哭。
这是一种多么可怕的感觉,好像什么也无法确切抓住,却愚蠢地欢喜着。
她好像离对岸越来越近了,眼望着那些明媚chun色,无比甜蜜,无比惶然。
她知道那些都是短暂的,只要她伸出手去拥抱,它们就会从怀里飞走。美丽的东西都是短暂的,它们用钱买不到,换不来,一点也不稳定。
在梧桐镇的时候,她会问自己:小蛮,你最想要的是什么?她百分百会回答:钱,要做有钱人。
现在她同样问自己:小蛮你最想要的是什么?
她不敢回答,拒绝去想,终于还是慢慢睡着了。
事实证明,小蛮的绣工让团扇子欣喜若狂,第三天一大早他就如获至宝地捧着两个新做的手炉套屁颠颠过来了,一看到她,他顿时笑成了开花馒头,初相见的傲慢无礼不晓得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好姑娘!这个真是你做的?”他小心翼翼地捏着手炉套,像是生怕弄坏了宝贝似的。
小蛮点了点头,“团扇子先生肯救我,我却没什么好报答的,这点绣工不足挂齿,先生喜欢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