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在世上,没有一个追求,是一件可悲地事,至少对她来说是这样。别人追求自己可以得到的东西,她不过是追求一些不可得的,同样是目标,没什么区别。就和终于找到生存地真谛一样,无论好坏,都是自己人生的圆满。
根古眼怔怔地看着她,不知过了多久,他地手终于慢慢垂下,大刀咣当一声摔落在地。他地眼泪也跟着摔下来,咬紧牙关不出声。
连衣缓缓放下赤霞刀,低声道:“对不起,根古。我希望你不要再管我的事,拜托。”
他慢慢点了点头,转过身去,定定看着远方枯huáng地森林。一群鸟拍着翅膀飞了起来,擦着旭日的光辉,渐渐飞远。
“那我也告诉你。”他弯腰拾起大刀,往腰间一挎,转身平静地看着她:“我也有目标,付出所有东西都要去追求的。不管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乎,不放弃。她一辈子不看我,我就一辈子不走开。这是我的固执,也是你的固执。总而言之,我这辈子只有她一个了!”
他转身便走,再也没有回来。连衣默默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竟不敢去留。
他的话,她好像理解了,又好像没理解。其实,一辈子是很漫长的时间,他们却总是用短短的一个期间去为这么长的时间来定义。并且认真贯彻它,抵死不回头。这样到底是好还是坏,谁也不知道。
连衣在dong口站了很久很久。直到耶律光着上身打着呵欠从里面出来,一把抱住她。张口就咬住她地耳朵,低声道:“你在看什么?是想着我么?”
连衣微微一笑,突然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她轻道:“我在看一个很好的人。他刚才走过去了。”
耶律微微一笑,勾着她地肩膀将她轻轻带回dong里:“傻货是不值得去看的。还不如看看风景。或者----看看我。小连衣,昨晚你喜欢么?”
连衣喉间发出一声颤抖地呻吟,急忙按住他的手,急道:“别……天亮了……”
耶律轻轻放开她,披上衣服,把头发束起来,道:“咱们回大辽,这里荒山野岭,屁都没有。十分没劲。”
连衣忍不住想起她和根古嘴里的一辈子,qg不自禁轻声问道:“耶律,你这辈子最想要的是什么?”他在她脸上轻轻一掐:“叫我述律。那是我的字,我不喜欢听你叫全名。这辈子想要什么我不知道。现在我最想要地就是你。”
他一把将她抱住。掀翻在地,揉碎一朵花。
不知过了多久。dong外似乎传来脚步声,连衣微微一惊,急忙推开耶律,他又趴在她身上睡着了。连衣急急穿上衣服,拿起赤霞,悄悄走到dong口,朝外一看----没有人。她疑惑地四处看看,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正要回dong,后背的要xué不知被何人一下点住,她登时动弹不得。
一个黑影缓缓走进来,身材异常高大,果然是耶律文觉,他冷冷看着连衣,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贱货!居然躲在这里和男人亲热!吩咐你做的事呢?”
一行鲜血从她嘴里缓缓滑下,连衣脸色惨白,怔怔看着他,低声道:“我不会做的!我不会害自己主子!”
耶律文觉冷笑道:“你才和她认识几天,就主子主子叫个不停,和这男人也才认识多久,就跟他上chuáng。说你贱你还真贱,和你娘一个德xg。”
连衣颤声道:“这些不关时间长短,我知道谁对我好,也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算你是我爹……我娘她没有错,她只是爱错了男人,可她至少到死都没后悔过,比你背后骂她贱货要好!”
话未说完,她又被打了一巴掌,这次打得重了,她张口吐出一团血水,和着一颗断齿。
耶律文觉森然看着她,轻道:“不要叫我爹,我没有你这种卑贱愚蠢到极致的女儿。你不找你主子也无妨,听说你和这男人跟她感qg不错,一路过来,也知道一些qg况。你们跟我走也一样。”
他两手一拍,后面立即现出数个黑衣人,熟练地将熟睡的耶律点住要xué,胡乱替他套上衣服,扛在肩上,飞快走出了dong口。连衣还想说话,后脖子那里却被人一砍,她眼前一黑,登时晕死过去。
天权这次回来就没再出去,小蛮每天和赵叔父子扫雪的时候,一回头就能看到他站在窗前的身影。有时候她觉得他好像是在看自己,可有时候又觉得他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某个虚无缥缈地地方。
这个贵公子,心事很多很密,完全猜不透,永远也不知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