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ji院!”小蛮震撼了,上下把他打量一番,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男人去ji院不是很平常地事么?”他脸不红心不跳,“女人去ji院才是莫名其妙吧。”
呃,好像有道理,不过……他以前过得究竟是什么日子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泽秀很不慡地瞪着她。
小蛮垂下头,继续切兔rou:“不,我是觉得……嗯,很神奇。想象不出来你做嫖客的样子。”他身上没有那种风尘气。
“嫖客才会去ji院嫖,我不是嫖客。”这次轮到他惊讶了,“你从哪里去见嫖客?”
“哦,梧桐镇也有一个小窑子,连ji院都算不上吧,就是一个破巷子,镇上男人常去。我爹也经常去,有时候还在那里住上几天,我二娘有时候会让我送饭或者钱给他。那里面的女人……呃,怎么说,很怪,不过也有很好的人。有个老太婆看到我就喜欢摸我的脸,要我长大了给她做工,然后每次都被我爹骂,不许我再去送东西。”
他笑了一声:“天底下哪里都有这种事,不过大多老鸨还是不太敢bi良为娼的,和你开玩笑而已。”
小蛮嘿嘿一笑:“有次我去那条破巷子给我爹送钱,见到那些女人怎么献殷勤:大爷啊,我脸上的胭脂红不红?大爷啊,我的腰软不软?然后我爹那傻样,笑死我了。后来有次我二娘换上新衣服,也学那些ji女坐在我爹腿上,和他柔声细语,不但没让他开心,反而大发一通脾气,说她不正经,教坏小孩子。”
泽秀“啧”了一声:“你老爹果然不解风qg。”
小蛮笑嘻嘻地切了兔rou给他,歪头道:“大爷,我的兔rou切地好不好啊?”
泽秀噗地一下笑起来,故意板脸道:“隔那么远,靠近些再说。”
小蛮蹭到他身边,一屁股坐在他腿上,把兔rou捧到他面前,很殷勤地问道:“这样好吗?”
他故意不说话,看她怎么办。小蛮脑袋在他脖子上使劲蹭,扭麻花似的:“大爷,吃rou啊!难道我服侍的不好?”泽秀咳了一声,故意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不错,服侍地不好,硬邦邦的,换个姑娘过来。”
“荒山野岭地,没姑娘可换,你就将就一下吧。”她抓起一块rou送到他嘴边,泽秀张口正要吃,她却丢进自己嘴里:“你不吃我吃。”
泽秀牙痒痒,很想把她地脸捏上几下,忽然听见什么动静,他轻轻把小蛮推开,低声道:“有人来了。”
小蛮转头。果然见到山林里有火光闪烁,像是有许多人朝这里走来。
泽秀将三把剑挎在腰上,起身定定看着那些人。他们的目标显然是这里,冲着他们两人来地。为了避开那些热qg的江湖门派。他特地取道山林,没有从兰州城中过,没想到居然还是有人能找过来。这到底是好意还是暗地监视?
火光越来越近,不一会,一群穿红着绿地女孩子们就提着灯笼推着宝马香车走了过来。
全是女的!小蛮有些吃惊。而且每个还都长得不赖,挽着丫髻,长袖委地,温柔含笑。
为首一个少女盈盈上前万福,柔声道:“兰芝斋主人得知泽秀先生与小蛮姑娘途经兰州,特送来邀帖两份,还望二位佳客千万不要推辞。”
泽秀微微蹙眉,不过说的话很客气:“多谢盛qg,不过我二人急于赶路。风尘仆仆,只怕有ru兰芝斋地清雅之地,今日便算了。改日必然登门造访。”
那少女好像早就知道他会拒绝,一点都不气馁。还是柔声道:“兰芝斋虽然女子居多。但也知晓侠义二字,两位侠肝义胆。我家主人十分仰慕,渴望与二位一叙。”
“不用了。”泽秀懒得扯些客套话,gān脆地拒绝。
那少女微微一笑:“泽秀先生是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大概不愿结jiāo女流之辈。”
激将法也没用,泽秀冷冷看着她,就是不说话。
少女见打动不了他,只得望向小蛮,轻道:“泽秀先生身怀绝技,自然不惧严寒酷暑,可是小蛮姑娘身体娇弱,未必能忍受山野苦寒。先生总要为她考虑一下。”
呃,提到她了?事qg和她有关吗?兰芝斋兰花楼地,她可是一个半个都没听过啊!小蛮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睛。
泽秀心中不由一动,低头去看小蛮。他为了避免麻烦,所以取道山林,确实没想过她一个小姑娘能不能承受一天到晚在外面露宿。小蛮虽然从不叫苦,但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也没什么功夫。她的脸因为严寒冻得通红,指尖也泛出青白的色泽,确实怪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