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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着习玉要走,白衣公子忽然嗤笑道:“难道不够?原来是嫌少!呐,一锭二两的huáng金你可满意?够你快活一个月了。拿了钱,赶快给我滚出临泉!不要再脏了我的眼睛!”他掏出一锭huáng金,丢去她脚边。

习玉大怒,伸手入怀抓出一把铁弹珠,立即就要抛过去。居生生使出吃奶的劲拉住她,“习玉,你别动,这是我的事qg。”她低声说着,转身弯腰将huáng金捡起来,在手里抛来抛去看了看,突然笑道:“二两huáng金,您真当生生是街边的野花呢!钱您也别破费了,只怕dàng尽您的家产,也不够博来生生欢颜。”

她将huáng金丢回去,顺便从袖子里取出一锭十两重的huáng金,傲然地拍去白衣公子面上,“这是打赏,你倒让我快活了一会。能让我居生生动怒,你也不简单!拿了打赏赶快走吧!十两,够你买一千套白色的衣服了,还不赶快去换?你的领口都起毛啦!”

她大笑起来,白衣公子悚然变色,在座众人提剑而起,一时间客栈正厅寂静无声,许多人都避了开去,不想惹麻烦。

“做什么?想揍我?”居生生厉声问着,将袖子一甩,“难道我会怕?有本事就将我杀了!我倒想见识见识所谓的江湖豪杰怎么来杀我这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

白衣公子脸色y沉,定定地看着她,她丝毫不惧,沾染了怒色的双眸狠狠瞪着他。他的目光忽然移去习玉身后吓到脸色苍白的念香身上,脸色陡然大变,不可思议地看着念香,张口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生生姑娘,这是做什么?发生了什么事?”韩豫尘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他快步走过来,见qg势危急,赶紧先将两个女子护去身后,抬眼望去。一见白衣公子,他也是一愣。

“端木兄?”韩豫尘低低叫了一声,眼珠一转,拱手笑道:“果然是端木兄,何时来临泉的?”

白衣公子收起先前的讶异神色,竟然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拱手道:“今日清晨刚到。韩兄好雅兴,有两位佳人同行,游山玩水好不惬意。”他命人再取几张椅子过来,请他们坐。生生赌气不去理他,拉着习玉的手走出了门,头也不回。

韩豫尘轻笑一声,“端木兄取笑了,佳人并非在下的,不过是同行的伙伴而已。生生姑娘脾气bào躁,惹恼了端木兄,还请不要太计较。”

端木公子不答,似乎对两个女子的话题不感兴趣,他转着手里的酒杯,半晌忽然轻道:“跟在那女子身后的人……是不是他?”

韩豫尘勾起嘴角,摇头道:“在下也不知道,天下同名之人何其多,纵使相貌相似者,也多如牛毛。端木兄,倘若真是他,你我二人又怎可能安然在此饮酒?”

端木公子沉吟了一会,方叹道:“确实如此,倘若是他……又怎会露出懦弱的神色!果真是面容相似之人!只是太过相似了……不说这些了,韩兄既然身在临泉,想必也是为了碧空剑诀的事qg吧?”

韩豫尘摇头,“那倒不是,在下对此物向来没有与天下英雄相争的意思。在下受人所托,一路寻人而来。凑巧而已。”他将习玉得罪龙门派的事qg说了一遍,最后轻道:“虽说天下相貌形似之人多如牛毛,但名字相同的形似之人在下却从未见过。总是一个线索,在下不想随便放弃。”

端木公子顿了一下,面上露出冷然的神色,“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就此放弃。剑诀端木世家势在必得。那人……我也不会就此无视。只是他身边两个女子实在碍眼,倘若是同一个人,以他的脾气,又怎会容此种下等女子跟在身边!”

“端木兄此言差矣。”韩豫尘笑了起来,“司马习玉秀雅文弱,居生生妩媚娇艳,分明是两位绝世佳人。想不到时至今日,端木兄的脾气还是不改,端木世伯想必一定为你的婚事十分cao心吧?”

端木公子哼了一声,浅浅嘬了一口酒,喃喃道:“佳人再难得……世间女子多狡诈肤浅,或甘于下贱,或矫揉造作。”今日遇到的居生生乃是其中的极品,轻浮,自甘堕落,造作,玩弄人心……佳人他是没遇到,倒遇到了一个绝世“贱品”。想到她方才掷huáng金过来的神态,他不由有气,面上更是如同覆了一层冰。他端木容慧还是生平第一次被烟花女子如此侮ru,倘若不是看在韩豫尘的面子上,他恐怕当场就要把她扯成三四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