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玉见他如此残忍张狂,不由怒火中烧,往前一步就要指责,谁知居生生比她快了一步,冲上去就骂,“不长眼睛的是你!你以为这里是策马官道啊?!伤了人居然还这么嚣张!”
“你个贱人再说一遍?!”那大汉猛然回头,一见居生生如花似玉的容貌,不由一怔,接着就笑了,“原来还是个美貌小娘!胆子倒不小,莫非是你绊了我的马?”
居生生怒道:“我倒希望是我绊的!不过如果是我做的,你早就摔得爬不起来啦!你快给我放手!”
那大汉嘻嘻一笑,听话地松了手,那两人摔去地上,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掉脸就跑。他笑道:“人我放了,小娘挺泼辣,刚好对我胃口。跟小爷走吧!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我爬不起来!”他大手一伸,将居生生揽去怀里。习玉赶紧上去摔开他的手,“不许用脏手碰她!”她冷冷说着,将居生生护去身后。
那大汉大笑起来,“今儿我是走运了!两个美貌小娘自己送上来!说我脏?哈哈哈哈!天下哪个男人不脏?越脏的娘们越爱!”他忽地出手如电,连点习玉肩头数个xué位,习玉想不到他一付吊儿郎当的模样,出手居然如此迅猛,登时无法动弹,只能恨恨地看着他。
“跟我走吧!先把会功夫的小娘搞定,省得伤了一身细皮嫩rou。”他去抱习玉,居生生急中生智,扑过去揽住他的胳膊,笑道:“大爷,明明是我先来的,难道我不如她漂亮?”
那大汉捏了一把她的脸,笑道:“当然是你漂亮!你个小骚货,这会就忍不住了要我疼你?”居生生qiáng笑了起来,“既然要疼我,那就只疼我一个。我这个人呀,最霸道了,你要是对别人好,我一定会生气,我一生气,就要拿刀子割你身上的rou,你可要小心!”
那大汉哈哈大笑,显然开心极了,“好!好!够味!我喜欢!你叫什么名字?”他把习玉丢去一旁,揽住了她的肩膀,上下其手,只觉她的下巴滑不留手,心里不由一dàng,喃喃道:“真是个好货……”
居生生被他摸得浑身发毛,又不敢发火,只怕他伤了习玉。她悄悄把习玉推去一旁,给吓呆的念香一个劲使眼色,要他先带着习玉逃,谁知那个傻子只知道发抖,一步也动不了。她在心里暗骂一声,只得柔声道:“小女子杨翠仙,给官人行礼了……”
话没说完,她整个人忽然被凌空抱了起来,那大汉翻身上了后面一匹黑马,马上的人自动跳下来牵住缰绳,看起来这大汉好像是个头领。居生生被他按在马背上,动弹不得,心里大急,却毫无办法,唯一安慰的大约就是习玉没被带走。那大汉狂笑道:“算命的说我在临泉会jiāo好运,起初还不信,谁想居然是真的!碧空剑诀和女人,小爷统统要了!”
众人都是一阵躁动,大概都看出这人不好惹,客栈里那么多江湖人士,居然没有一个出来打抱不平的,眼睁睁看着他揽住居生生,扬起马鞭狠狠一抽,黑马狂奔起来。居生生在马背上颠得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头昏眼花。
没跑几步,后面又是白光一闪,这次将四条马腿牢牢缠去一处,那大汉只觉整个身体都往前一冲,再顾不得居生生,双腿夹紧马背,一个后空翻下马,回手抽刀厉声道:“是谁?给我出来!”
居生生头昏眼花中被甩了下去,腰上忽然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了住,腾云驾雾一般稳稳地放去地上。她茫然抬头,就见腰上缠着一截白绫,正是方才绊马腿的东西。谁救了她?她无力站起来,只能跪坐在地上四处张望。却见街角那里,雪白的马车驶了回来,马上坐了一人,手里拿着几截白绫。居生生愣住。
“我已经警告过一次了,大街上狂奔策马,半点体统也无。教别人看了,还当江湖中尽是这些败类。”
端木容慧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众人怔怔地看着马车行至眼前,马上那人却是一个年轻小童,满面的傲然之色,正眼也不看一下那大汉。那人大怒,更不答话,一刀劈了上去,眼看就要将那孩子劈成两半。谁知眼前又是白光一闪,一条白绫死死缠住了他的刀,无论他如何用力也抽不回来,这下方知对方绝对不是自己能招惹的人物。
马车的窗帘忽然被轻轻揭开,端木容慧俊秀的脸藏在y影后面,看起来有些可怖。他淡淡看着那大汉,轻道:“滚出临泉,如果再让我看到你,xg命一定不保。顺便给我传话东北玄衣帮,端木世家还在,轮不到你们在北方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