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容慧叹息了一声,可是听起来更像在轻笑。他轻轻抚摸着她的耳朵,手指在她脸颊上俳徊,舍不得离开。良久,他才低声说道:“端木容慧只在一个人面前做登徒子,你就认命吧。”
居生生抓住他的袖子,忽然一本正经地瞪着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道:“为什么是我?你先前不是很讨厌我的吗?你若回答不出来,我一定会生气,而且再也不理你了!”
端木忽然能够了解韩豫尘以前说的话了,他说女人是一种你永远也无法理解的人,她们可以在前一刻柔qg似水,也可以在下一刻和你翻脸。她变脸之快,简直匪夷所思。堂堂的端木世家三公子,此刻终于也憋出了一点冷汗。
愣了半天,他终于叹道:“喜欢就喜欢上了,需要理由么?”要怎么说呢?从第一次开始?他是多么高傲的人,平时怎么可能与一个烟花女子计较,为什么那次他偏偏没忍住?喜欢一个人,竟然是没有理由的,即使她有一堆缺点,也变成了可爱。千言万语,只需要一句话——“我就是喜欢你,没有原因。”
居生生又撅起嘴,显然这个答案让她不满意,可是抬头看看他,哪里还是冰山?她不是没有幻想过,有一个真心爱自己的男子,携手到老。如今这个人出现了,她却忍不住要问自己:真的是他?就是他了吗?居生生你不会后悔?
她忽然笑了起来,抓住他垂在肩膀上的长发,柔声道:“那样也好,我就当作你这个三少爷完全拜倒在我的裙下,被我征服了吧!”不,后悔那是懦弱者的借口,她现在只想紧紧地抱着他,没有过去,没有以后。
这边生生和端木浓qg蜜意,那边峨嵋与雪山却是水火不容,只因翠云师太在山顶擂台旁的角落里抓住了一个与雪山派弟子说悄悄话的峨嵋派弟子,当场雷霆大怒,立即就要将那不知廉耻的弟子逐出师门。
峨嵋派这里都在闹哄哄地劝阻,被发现的峨嵋派弟子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一旁是被翠云师太一掌打伤的雪山派弟子,事qg传去了刘子华耳朵里,一听自己派的弟子被打伤,如何肯gān休,立即带了人浩浩dàngdàng地赶来,却见翠云师太满脸怒容,而雪山派的那个年轻弟子,口角流血,躺在地上早已不省人事。
刘子华心下恚怒,面上却不动声色,笑吟吟地走过去,拱手一揖,笑道:“翠云师太,许久不见,您老人家还是jg神矍铄。不知小徒如何得罪了贵派的弟子,我先给您道歉啦!这事都是小孩子胡闹,您老也别跟着当真啦,都是小孩子嘛,儿戏罢了!”
翠云师太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冷道:“刘掌门,你好大的面子!峨嵋的弟子岂能由着这些乡野蛮人来玷污!小孩子?嘿嘿!作出的好事却不小呀!我是愚鲁,不知雪山派是怎么教导弟子的,莫非整日尽学一些无耻之事?!”
刘子华不由大怒,脸色一变,张口就要与这个蛮横的女人理论,可是一想自己大好男儿,却与一介女流之辈斗嘴,未免无聊透顶,他gān笑两声,“翠云师太,这顶帽子太大,我可不敢戴。大家有事说事,何必出口伤人?”
翠云师太厉声道:“我就是出口伤人!你待如何?!”
刘子华悚然变色,“我敬你是个老人家,叫你一声师太!你我都是一派尊长,如何出言不逊?!张翠云,一个女人还是不要总是板着脸比较好!回去好好照照镜子,当心再这样下去,你脸上迟早长出胡子来!”
他此言一出,众人都忍不住哄堂大笑,不过笑了没两声,都沉默下去。翠云师太的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乌云,她冷冷看着刘子华,半晌,方道:“你好!你很好!刘子华,十年前你如此嚣张,十年后你依然恶习不改!今日我要为峨嵋上下讨回公道!”
她铿地一声抽出宝剑,厉声吼道:“出招!让我见识见识雪山派的土狗打滚!”原来雪山派有一个成名招式叫做幼狮翻身,此刻却被她篡改成土狗打滚。刘子华哪里还按捺得住,这两人都是bào燥的xg子,平时就是没事也要找点事出来,一旦爆了火药桶,便一触即发。
刘子华反手握住刀柄,两人冷冷对望,只待对方一动,自己立即跟上。峨嵋与雪山派说起来都不擅长先发制人,都是守多于攻,因此两人对持了半刻,却无人动作,两派弟子也都暗自捏了一把汗,都怕自己的师尊落败。
在这紧要关头,却不料一旁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笑声,他一把抱住峨嵋派的一个女子,笑道:“习玉!原来你跑来了这里!让我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