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公司食堂算不上合适的说话地点。

可沈眠和对方也明白，现在的沈眠就算离开了这里，也依然会受到一定的监控。

顾毅能够放任沈眠暂时脱离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过是因为他觉得沈眠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罢了。无论是帝国那边，还是沈眠这里，对方看上去都有着相当的自信。

“你在诈我的话……”对方很快反应过来。

“倒也不算。”沈眠轻笑了一声，觉得对面的人反应真的很有意思。“要是我说，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是你才对。作为这家公司的员工，无论你坐在我的对面跟我说了什么，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想……你应该是不想惹这些麻烦的吧。”

“你知道我是谁？”对方反问。

“不知道，不过能猜个大概。”沈眠停顿了一下，看着对方的脸缓缓开口：“你的这张脸……”

没有办法，她实在是很好奇。

“我的脸怎么了？”对方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沈眠的意思：“你见过跟我长得一样的人。”

“的确。”沈眠点头。

“这也算正常，这栋大楼里面的员工，如果你用心注意的话，或许你在外面都曾经见到过他们的长相。当然，也不止如此。这个世界原本就由精神力构造，再加上人物的原型如果只凭一个人的认识是没有办法充满整个世界的，这是技术限制……”

或许是说到了对方擅长的地方，他侃侃而谈了起来，神情也比最初自在许多。

“……我是最初帝国进行试验的时候的实验员之一，所以，他们本来对我就有管控和防备，也不差你这一下。关于技术层面的问题……说了你也不一定懂，但是，还是容我解释一句，这张脸，本来就是属于我的。”

“只不过现在……帝国里认识我这张脸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既然身体已经不在，有人顶着这张脸在这个世界自由的生存，而且内里还藏着一些……”对方的话忽然停顿了一下，将原本想要脱口而出的词硬生生地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