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眯的冰眸,开始秉持自己今天下午亲自前来的责任,做兄长兼做心理医生的责任,尖锐如x光的眼瞳,在她的侧颜上一丝一毫都不放过的抓获。
谁在这种情况下能不紧张?
蔓蔓想象不出来。
爷这个眼神,比考官的警察叔叔严苛多了。
警察叔叔只是秉公处理,爷这个眼神,明显有些徇私想鸡蛋里挑骨头的高深味道。
小心把握方向盘,忍不住问出口:“你教你弟弟,也是这样?”
教陆欢不需要,那是弟弟不是妹妹。
实际上,他曾经试着放手让陆欢出点小事故的风险,来锻炼弟弟遇到风险的应变性。
但妹妹不同,妹妹他要教的是,无论如何,逃避风险第一。金枝玉叶的身体,哪能像男子汉越打越强。
因此,对妹妹,理所当然要更苛刻一些。
不说话的冰山,逼人的气势又是足了十分。
撬不开冰颜的口,又不知道冰山想做什么,蔓蔓握着方向盘的掌心里,悄然泌出了层汗。
前面,人行道口的红灯转为绿灯,一只小猫忽然从路边闯了出来。
甲壳虫一个急转弯,连带急刹车,好不容易避开那只猫停了下来。但是,随之的是,车后面,嘭,有人撞上甲壳虫尾部了。
追尾这种事,即便是她老公蒋大少都发生过。谁让城市里车子多,许多司机习惯了把车子距离拉得很近去开。一旦有突发事件,不追尾是不可能的。
拉开安全带下车,准备检查车况,发现身边的冰山爷一动不动,只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什么事?”爷的眼神,令她全身的毛都竖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