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凤姊现在见蔓蔓那张平静的脸,可是要疯了:“你这是当姐姐的吗?见你妹妹淋成这样,你不心疼吗?你自己都没有淋到雨!”
这事又怪她头上了。当时她都见着天气不大对了,要她们不要跑那么远,她们不听。
月儿眉扬:“你这意思是,要我平白无故去淋雨,你们心里才能觉得是平衡了?”
“这——”温凤姊哑了口。
她们这么多张嘴,从来没有一个能说得过蔓蔓的。唯一能胜蔓蔓的时候,就是施行蛮不讲理的集体欺压政策。
温凤姊这口气吞不下:“舒雅,我们走,去找车,妈保证给你找到辆舒适的车坐着。你蔓蔓姐那是狼心狗肺,明明是让我们带她出来的,结果这样对付我们。”
廖舒雅其实不愿意走,然而被母亲牛大的力气拽着,不敌时被拽进了雨里。
张秋燕和温浩雪,主要想着这样湿下去,不像没有淋湿的蔓蔓,八成是要得病的,不如拼死一搏找到辆过路的车,于是跟随温凤姊走了。
这群人走了倒好,几个行李箱,全落在蔓蔓这里了。
月牙儿眼眯眯,猜都猜得到,几个人是故意在她这留下行李的,意图是让她对她们的行李负责并带回去。她们带行李,难截到车。
把包袱丢给别人的办法,都被温家人想尽了。
一只脚,是赌气似地把一排行李箱连番地踢倒,踢进泥里。
蔓蔓抬头一看,才发现有个没有走的,问汪芸芸:“你不跟着去?”
“我为什么跟她们这群傻子去?我受她们的气还不够吗?一路上,她们两对母女欺负我一个单枪匹马的还不够吗?”汪芸芸怒气腾腾地跺脚,边是脱了身上湿濡的衣服拧着。
蔓蔓拉开自己的背包,取出两件干净的衣裤:“把湿衣服都脱了,毛巾擦一擦,换上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