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芳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心里这种感觉,上了车后,与赵文生离的有些远坐着。
陈孝义坐在前面开车。是将车一路先开回大院。
到了大院后,彭芳先拎了书下车,赵文生对陈孝义说:“我陪她上一下楼,阿梅不在。”
“行。”陈孝义道。
始终是担心她伤没好,上下楼给磕着什么的。赵文生是紧跟在她后面,如母鸡护着小鸡,上了楼梯。
进了屋里,彭芳转回头和他说:“我一个人在家行了。”
“你表嫂今天中午回不来。给你准备好了吃的东西在厨房,我总得给你指明。”赵文生道,匆匆先走向厨房,看来比她更紧张。
这种紧张,这段日子她都感受到了。家里人都很害怕,比她害怕接触他们,更害怕不知怎么接触她。
她放轻脚步地走在后面,站在厨房口。
赵文生从消毒碗柜里拿出把勺子,揭了个煮鸡汤的锅盖,尝了下里面的汤汁后,说:“已经熟了的,没放盐,你等会儿喝的时候记得自己放盐。”
“我都知道的,表哥,你不用这样,看起来很怪。”
或许,这是她近两个月来,与他说话说的最多的一次,赵文生被惊到了,回头看了看她。
她定定地站在那里,并没有想要逃避的姿态。
赵文生心里蓦地是一酸,心头那段存放已久的话,也就趁此说了出来。轻轻搁下汤勺,他说:“你表嫂和我说了你很多心事。我总觉得好像偏激了。不过,说真的,阿芳,我和你爸妈,你姨妈,都希望你好。而即使你不好,无论发生什么事,这家里,肯定是你的避风港。没人能伤害得了你,我们绝不允许发生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