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都知那巫师师徒是开溜了,俱都在心中暗骂不已。但是谁也不知等那老滑头回来后会不会得了他人告密,到时回来后要是给自己下蛊诅咒可不是好玩的。所以彼此间说的竟然都是希望祭祀成功之类的屁话。
他们倒是想过,既然那巫师救人的本事是假的,那说不定害人的本事也是假的呢?不过最好是要先由别人验证过了真的是假本事,自己才好义正言辞地去斥责这个骗子。
这些公门中人等在这里其实也就是在闲聊,靠彼此间的交谈来壮胆色,真要让他们自觉自愿地去核查病情那是决计不肯的。
又过了一会,终于等来了卫从后面院里溜达出来,众吏员、衙役便扭了脖子向他看去。
卫不紧不慢地说:“那遮面的巾子献上去了,大人也点头了,也用了,大家安下心用吧。”m.22ff.
单单这句话就使众人放心不少。毕竟在公门中戴着这个布巾做事没有先例,传出去不合体统,所以他们都央着捕头去探探口风。既然此事已有县令首肯了,那么大家自然就可以放心地戴了在公门行走。
卫沉声问道:“历次疫疾大家都见过几次的,哪次也没有这次传的快,更是两三天不到就出人命了,真真可怕。大家还没有想出法子么?”
一个吏员起身回复:“驻城巫师去祭祀神山以求平安了。来咱们这的两个野巫师,一个镇妖不成,反被病妖侵入身体,如今黍汤不进,药石无用。一个见势不妙,竟丢了傩具和彩衣,换了衣装从东门跑了。”
卫在口罩下咧了下嘴角,不予置评。
活得长了,他对什么人的吹嘘之言都不会全信的,甚至于吹得越大他便越是有疑虑。只有能刺来刺去的金剑以及从手中来去的金饼才是他会放下顾虑去相信的。
想了想还是给了处置办法:“那病了的,从东城穷人里找个愿意照顾的,给发了巾子戴上。黍米给够,不许出门,生死由天,熬过来给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