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海先用大巴掌震住了场面,然后又有理有节地说出了这样的一番道理,听得围观之人是都点头赞同。四娘见是这个上次出手就见狠辣的老头,还悄悄地往树枝后面缩了缩。
她对那一记未完全发挥作用的击打记忆犹新。这老家伙既厉害、又狠辣,两个自己才能打得过他吧?
现在再现场观摩了他临场处事的手段,一副该动手时不含糊,该说理时也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的样子。
尤其是他边讲理边扬着他那长满老茧的大巴掌,还不时地挥来挥去的样子,就格外显得具有说服力。
“有他镇着场子,看来是没戏。”四娘趁着他没注意这边,就盖上了罐子,然后再悄悄地滑下树,脚一踮便站在了地上。
转几步走进个背街处,这里是个一侧脸就刚好能看到混在人群中的手下、但却又不会被姚海那边看见的地方。然后她便望着天吹起了口哨,所用的是帮中联络的调子。
帮众闻声便东张西望起来。虽然他们都身处于人声噪杂之地,但他们这些社鼠早已习惯了,很快便凭着声音确定了方向,然后就不客气地从人群中挤了过来。
他们过来后还未及见礼,四娘便摆头示意跟着走。他们见状也就表现得若无其事地,跟她到了处僻静之地。
四娘先问起:“怎么咬起来的?”说的自然是公门和姚海。
这些帮众们都是从头到尾地看了好一会了,自然清楚经过。现在为首的见帮主问及便是一喜,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到了。
他作了一揖后答道:“这人群里乱说话,本来都是说姚家有福气,然后是说的水有福气,再有人说入了他们家的粮也是沾满了福气的。所以大家都在说吃他家的粮和水就能治病。
不过这种事情弟兄们一听就都知是瞎吹的啊,所以就帮着吹了吹,大家竟也都觉得有理便信了!而那有家在公门的傻货也跟着信了。他真就去厚着脸皮强买了粮水,那里抹不开面也只好悄悄地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