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再仔细地看看伤处,便小心地靠近了观察,这才发觉皮肤的表面并不是变得如同常人般正常,而是留下了凹凸起伏着的变形痕迹。
尽管恢复的效果不是很完美,但是能消泡止脓就算是好消息。如果这个被烧伤的人全身的水泡和脓疮都能被消去的话,活下来就是定不成问题了。
从没见过如此治病速度的他只觉得神奇无比,那些个巫师在治病时不都是得跳来跳去的么?怎么她伸伸手就将人给治好了?而且这个爱闹事爱惹祸的四娘啥时候变女巫了?
跪坐在边的制陶人只觉得拘束无比,他深觉得在此沉默不言的二人都是有大能耐的。没见过多少厉害人的他手脚都不知该放哪里才好,甚至感到连屋里的温度都变得热了几分,只后悔刚才不应该将火塘给点旺来的。
四娘缓缓地将手移动着,也没有什么着急的样子。
现在不像是在洞中那样得赶工治疗了,因为那会每刻都有人在流血,也许当时稍微慢些就可能有人会挺不下去了。所以当时她是急着要补救自己捅出来篓子,就是拼着晕过去也要努力坚持下去的。
那时都不仅仅是为了救人,更是为了免得再添几个如同荆家那样处处惦记着自己的家庭。恼怒起来的人如果不能满意,就可能会大嘴巴张到处嚷嚷,要是把那黑门的事情给抖搂出去可不美。
最糟糕的状况就是引来其他感兴趣的势力,初尝到甜头的四娘可实在是不乐意与别家分享其利的。
四娘这次来此处是有着充足时间,并且还没有什么生命垂危的病人,或者心急如焚的家属,所以可以休息阵再继续进行治疗,甚至都有空打量这个没有多少物品的简陋屋子。
这数步大小的屋子之中是个火塘,取暖、做饭都得在这里收拾,而同时这里也是存放东西和睡觉的地方。燃烧不完全的火焰产生的黑烟没法及时排放出去,屋内到处都是黑乎乎的烟灰色就是这样留下的。
但这种没有独立厨房和烟囱的房子还不算是最简陋的,这个陶工的房子同差不多生活水平的人比起来没有太大区别,但同那些只能住在窝棚中的,又可以算是好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