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说着开心的事情,却没去仔细考虑过刚刚在说笑中所构想出的惩罚方式是多么的冷酷,对后世的影响会有多么的糟糕。
本来在对他人施其暴力的时候会充满了很多的偶然和不确定,会碍于很多的事情而在中间中断。但由集体公议所施加的暴力却有了程序上的可实施性。
每个人的恶念也许并不多,丢出去的土块伤害也并没有多大,但是群体的敌意在相加之后便会变得非常庞大。就算是用土块施以伤害并不会立刻致命,但若是持续得时间长了就无异于是缓慢的酷刑,足够长和足够多的投掷也会吞噬人命。
而商讨出了这个程序的二人只顾着享受和解后的烤肉,并为鲜美的肉汁而赞不绝口,还不能理解以后到底会有多少人为此而诅咒他们的。
金头指着块肉说:“来,我看这块熟了。”
四娘摇着头否决道:“这块再得多煎阵,变黄发焦了才更好吃呢!”
金头就指着另块肉说:“这块声音不对了,翻下吧。”
“这块,吃,好。”王涛用河青话蹦着词说,并伸出筷子去夹肉。
也不知自己的骨头到底愈合到了什么程度,只是颤颤巍巍地坐在边的麻则是嚼着块鲜美的虫肉,嘴里含糊地说:“鲜,鲜啊,真好吃!”
迸射而出的肉汁溅入嘴中,并从嘴角缓缓地流下。蜿蜒中油脂直从下巴淌下,留下了道道暗红的残迹。这正如同将在无数的日夜后所发生的那样,在石刑下受尽折磨而死去的人们脸上也常流出如此的血痕,迸射而出的血液滴滴落下,浸润浇灌着存于人间的地狱。
在经过了餐尽欢,再加上夜休整过后,次日四娘却没有跟着起走进地窖。因为昨日她能治病的神奇本事果然是已经不胫而走了,天刚亮就来了堆患病之人围住了酒肆,哀求着请她为大家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