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冯潮再行授意,于是军官便奉命传下军令,号令城兵们持戈结阵。
城兵们近期出动的机会不多,早就憋得浑身发痒了。在得令后便齐声怒喝一声:“喝!”
随后队列便以左手将蒙皮木盾护在身前,并将步戈举起后轻搭在了肩膀上。
这种武器主要用来勾和啄的动作来杀伤敌人,在使用中若是挥舞起来就更能发挥出作用。但是在狭窄地方相斗时则会有许多不便,故而在持戈战斗前需要有个准备动作。
长戈是车兵用的,步戈的柲则要短许多,在持干舞戈时就需要一定的空间。这并不是很方便列阵作战的武器,在使用时也多以捉对厮杀。
按说结阵而战的攻击方式有许多,其实长枪若是组织得当、训练得好了,其实才更适合大量装备和作战。
但这是王庭颁下的制度,千年都未曾变过,所以就算是冯潮也不能公然改变。许多地方官的补救措施就是供养少量的持戈城兵,然而在对国人冬训的教导中却是命人传授枪术。等真正要动武的时候再临时发下削尖的长棍,这样便可以将大量的国人们给武装起来了。
只是天下无战事已有多年,所以此项措施一直未曾获得实战的检验。
一般平民们都不知其中奥妙,都以为国人只能习得结阵枪术,而城兵才可用戈。故世人皆以为枪贱于戈。仅以常人的眼光看来,那闪闪发光的武器尖头便意味着力量。
金色越多越强大,盾牌越宽越安全。所以在见到如此阵势后虽不知战绩如何,但当面之人依然会被吓得心惊胆颤。除了四娘未动之外,身边的一应信众都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别人被吓退是少见识,四娘定在原处没后退则是有了觉悟。
船工脚夫们可以跑,抱团在野外熬一熬去也能过得下去,事后再前往别的城谋生就是。反正他们本就是一无所有,得口饭食便能活。
但她却不能跑,自祖上传下的一应家当就在这城中,刚刚收揽的信众们也在这城中,赖以快速发展的商路和黑门也在家中,她怎会愿意舍了此地的一切远赴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