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好让自己的脑子变得更清晰一些。然后将双手互相地拍了拍,似是在嫌弃上面沾上了一些脏东西,接着还送到面前端详了一会。
这些动作看似矫情做作,其实是为了制造时间来拖延。他的身体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中又恢复了一些元气,然后才拄着剑柄将自己撑了起来。之后便向着后方倒退而去,还故意在面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信众那边一直畏于卫常年积累下的余威,所以并不敢上前救助。现在见其退开在了一边,自然有人想赶紧上前去将同伴给拖回来,金头便是跑在其中的一人。
只是那信众被击倒的位置离四娘这边有些远,但是离城兵这边却比较近。金头他们想要将被击倒的伙伴给拖回来,公门那边同样想将这个被制服的犯人给拿下。
此时都不消冯潮开口示意,当场就有军官令城兵去办。于是立刻就有两名城兵弃盾,各伸出左手拽住那昏迷者就向后拖去,同时还将右手中的戈向前挥动着。当然在这两个城兵的边上也有同袍上前做掩护,威吓着金头及前来的信众们不敢再进一步。
卫才不管这些引人注目的事情,只管以悠然的举止退回了原位牵马,自甘当众为县令做一个马夫。只是他却是将嘴角微压下沉,似是有什么干扰内心的困惑之事。
诸信众们见到伙伴被拖入了对面的军阵之中,知道是讨不回来了,于是就只能怒目瞪向卫老狗。但是他们对这种轻松得胜的过程又有些看不太明白,自然便对那老头产生了既惧且恨的混合心态,于是对于冯潮的关注反而是淡了。
能看明白刚才手段的也不是没有,因为常喜玩心眼的资深混混们对这阴招并不陌生。不过他们刚才大部分都发扬了长久以来的光荣传统,各自带着家小亲朋们麻利地开溜了,只留下四娘、金头和昏还留在此地。
类似转移注意的举动他们都见识过,而且也都做过。但那都算是下三滥的招数,只在处于劣势要逃跑的时候采用。
他们就算身为混混也是要脸的,正面迎战这么做了只会让人瞧不起,做的人也会有羞愧感。而且中了这种阴招的人也不会服气,一旦等缓过来便定会再做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