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不管在场几人的虚拦,她真就自倒自饮了三碗。斟酒及满饮时都未曾抖手,可以说是尽量不浪费任何一滴酒水,可以说是诚意满满了。
如此既有告罪的意思,也实在是因为四娘劳累了一日,此时也是心燥身热地有些口渴。正好现在有了一个现成的理由,她便现将这个辙用起来,当众灌酒解渴也不至于失礼了。
捕头与巫师见状便微微地点了点头,如此姿态让他们感到满意了一些。甚至还产生了“这四娘还算老实,并不是在刻意怠慢自己”的感觉。
于是他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在明面上真当四娘是去最近的村庄收牲口了。至于在肚子里却是连一个字都不信,甚至还有些在冷笑。
因为出城就是土路,就算是骑马去最近的村庄也不轻松。最快怎么也得半个时辰才能赶到地方,更不用提做了买卖再返回会花多长时间了。
去了那么远的地方还得办事,而你还能这么快就办成回来了?人家难道是专门在城外等你做交易么?再说在她的身上腿上也没沾染扬起的尘土,你这是换了一身衣服才回来的?
以他们的眼力和经验固然丰富,虽然能从种种的细节中看出这许多的问题来,但却并没想到这女子的话都是真的,而且还更为夸张。
四娘在刚才可是以超越了常人想象的速度在移动,并在短时间就于几十里的距离上打了个来回。而且交易还是一帮穿着皮衣服的人谈的,并且轻松换来了各种牲口共八百多只,最快明日就会赶到这里来。
然而这些事情都不必说,她同样对这两个老头的投靠有所疑虑,所以并没有必要什么都交代。
四娘享受着几碗酒水的冰凉,下肚后又感受着身体应激产生的热量,就连略有发蔫的精神都舒服了许多,连带着疲乏的内心也产生了一些愉悦感。
既然刚才说起了赶牲口的事,她便想起要给金头找些帮手,于是就让红衣去叫一些帮众过来,并挨个点出了其中几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