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将眼看了一下这个剧喘不已的小东西,心中有一瞬还为这家伙受到的痛苦而怜悯。不过也就是一瞬而已,对金头交待接下来的事宜才是更加重要的。
她等抬眼之后便说:“要守住大门还得等家那边来更多人,等天一亮我就会招信众来此看守一阵。同时还要带着卫的那帮人过来闹一闹,再把上次开门后的那些重新耍一遍,必须得让他们知道这里是谁做主的。
这边的红人,卫的那帮人,还有就是巫师都不是善茬,我得提前布置准备一番。你也知道这黑门有多么神奇,想从这里获得好处又有多大的机会,保不齐他们会眼红得动手抢夺。
在那之前我得提前给他们立规矩,得反复告诉他们这里是谁的地盘,所以……”
虽然四娘解释得详细,真就是在交待更加重要的细节,但金头听到这些就头疼。他便推拒着双后后退道:“好好好……你辛苦,我搬,我搬!我马上就搬还不行么?”
不过他随即又想到了哪里不对,于是就又问:“那干嘛还留着他们?把尸体垒成一条小山不比啥都有用?起码能把那个大村里的人都吓得睡不着,我就不信他们还敢再派人来这里。”
那一刻棍梢距离下方目标的额头只有三拳高度,而且还随着大高个的说话在上下起伏,彷佛是在勾引雅鹿库吞的灵魂出窍。短期内就在生死线上转了一回回的经历也是没谁,足以让绝大多数人开始看淡生死。
他甚至有了些释然,只觉得自己终究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那还不如坦然面对死亡呢。于是便笑着微垂眼皮,并且还略有些轻松地想到:“来吧来吧,我也算是尽力了,这不是我的错啊,父亲……”
四娘则是对金头解释道:“那不是得给后来的人瞅一瞅么?也不是谁第一次看到小怪物们就能有胆量的吧?就是我还嘀咕了一阵呢。明早上就会来些人守门,到时候就让他们用这些小怪物练个手,再有什么怂气都能去掉了。”
金头一听这话就不再往下砸了,这可是要给更多人看的,自己少不了能借此吹嘘一番。他还眉飞色舞地建议道:“那啥,这些甲胄也得仔细地摆在洞内,就要让别人知道咱可是放翻一队甲兵的狠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