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涛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人群,他觉得“人类就是复读机”之说真是没错,而且同时还都是“节拍器”呢。
人类就是社会性的动物,整个群体所做的事情都会感染到个人,甚至会扭曲个体原本早就养成的习惯和认知。
他非常清楚自己参与的是什么勾当,当然完全明白这有多么大的危害。不过以他所掌握的本事也没更好的办法,或者说他在那么多的办法中就选择了这种最省力的,而且一咬牙就坚持到了现在。
将那么多的人带入沟里不是问题,这里的半开化之人早就在沟里了,所以并不存在推人跌落的负疚。他只不过是将这些人从一个沟里带到了另一个沟里,并且还提供了丰富的收获的,没看见这些家伙们也挺高兴的么?
愚昧的人群会在刻意的引导下受到蛊惑,而他也不是很有信心能一定保住自我。因为这样规模的人群祝祷有一种吸引力,使得他的定力在不断地摇摆,似乎随时都要参与其中似的。
猎人设置陷阱是为了吃肉的,可若是将自己带进去又算怎么回事?到时候会是由自己骗自己么?
幸而王涛及时察觉到了这危险的倾向,为避免自己被带入沟中也赶紧祈祷起来。只不过他心中观想的对象却与人群完全不一样,并非是身前的高大黑色建筑,而是另一个伟大体系中的光辉存在们。
从亚里士多德、牛顿到爱因斯坦,再从祖冲之、钱学森到邓稼先、袁隆平,他是诚心诚意地在心中默念,并且努力回想被挂在学校墙壁上的画像和语录。
只不过新的疑惑又快速产生,他的心中在急急地分析着:“蔡伦算么?还有鲁迅?不过马大胡子祖师以及往下的那些人是一定算的吧?算了,不管了,一起念,一起念!”
会这么做就说明他开始害怕了,并且对于这样愚弄人心的活动感到不安和畏惧。于是便要在给上千人灌了汤之余依旧保持自我,并且努力地警告不要落到这样可悲的愚蠢地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