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飞舟驶离了洞穴,哪怕是异界的太阳沉入地下,这洞室内总是得有自己的光明可用,而不能总是借助外力来照耀。
这既是对于这处地下所在的需求,也恰如他们这渺小文明的卑微现状。
当四娘感受到日晒便呻吟出声,直感觉后背的灼烫感和正面的炎热都是那么舒服。仿佛整个灵魂都在这样的炙烤中焕发生机,只要稍一舒展便能长成参天大树。
等缓过来一些后才打起了精神,并且不满地问道:“你们在搞什么鬼?往我的身上弄的这么湿?是想把我活活冻死吗?”
红衣连忙解释这是为了治疗,否则大家也不知该如何提供帮助。四娘想一想便也回忆起了先前的失败经历,再看着手心放出的救命“红沙”也便不说什么,只能生生吞下这个哑巴亏。
到了此时她已大致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并且有力气将自己撑在黑门上依靠。虽然外来的热量已驱散了寒冷感觉,但她就是想换个姿势靠着,哪怕是灼热感觉越来越盛也不肯离开。
一会儿看向前方那些躺倒一地的巨兽,那些都是她一人独斗得来的战果。一会儿又看下黑门内冉冉升起的篝火,再过一阵子就可以叫信众们进来,然后就可以向他们灌输刚刚编造出来的谎言。
走了这条路便得不停的扯谎,并且许多行为也都是要围绕着圆谎而进行。经历了这么一遭倒是让四娘有些疲惫了,就算身前身后都有可观的肉山也提不起兴奋的精神。
在将大家重新叫回来的时候是这样,在高台上公然宣称荒谬事迹的时候是这样。还有蹒跚地让在了黑门边上,并且指挥大家再入异界时也是这样。
她仿佛是被先前的糟糕状态给拖累了,整个人都表现得萎糜不振,实在是对任何事情都打不起精神。
等草草将整体的运转导入正轨,四娘便同红衣他们一起乘坐悬浮车返回。至于昏还要处理自己和小弟们得到的收获,而麻姑则需要继续负责后勤,他们二人倒是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四娘斜卧在悬浮车内只是闭目不语,甚至红衣想要主动搭话也被其拒绝。等抵达酒肆后就直接一言不发地返回屋中,并且仰面朝天地便将自己生生摔在了床铺软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