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王涛都从合作伙伴发展到睡在一起的地步了,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都有了不分彼此的做派。边说事情边说闲话其实才是二人交流的常态,正儿八经只专心于某件事情上的次数反而是在渐渐下降。
大嚼了几口后又说道:“他们都说还想再等一等,还想再看一看,或许明年的收成就好了,到时候在仙人的关照下也不至于催逼得这么紧了。能待在老家过一辈子才是许多人的愿望,稍微咬咬牙也就忍下去好了。还有就是舍不得附近城邑里的小吃,觉得要是跑到那么远的地方恐怕就尝不到那味了什么的……”
抹去惺忪的王涛本来还对自己独自大睡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听了红衣讲述的村民看法后便惊讶地睁大了眼。听了种种理由后甚至差点让他泪流满面地哭出声来,自己都幸幸苦苦地折腾来这么多的花样来,怎么有些人就是油盐不进呢?
对于白做工的叹息是发自内心的,不过他在另一方面其实也多少对于当地村民的心情比较理解。无非就是安土重迁舍不得自小长大的水土呗,无非就是外部的压力还没有将内部的惰性给压碎呗,这种心态他其实早已见识了无数次。
无论是家乡村庄中的人们还是自己都曾是这样的,以往遇到的那些同事和熟人们也是这样的,当然还包括一批批被掳掠到河青城的倒霉异族。能在自己老家里跟熟人天天见面又为啥要远走他乡?他乡有熟悉自己的人么?
日常的思想溜号又出现在了王涛身上,不过他很快就突然惊醒地叫道:“等等,不对!他们说不愿走的原因是还对未来有期望,也是觉得咱们到来后涨了这里的声势!?”
思路没有那么跳脱的红衣还有些迟钝,便只是皱着眉弱弱应了一句:“呃,差不多吧,这样说也行……”
“那咱们就反着来呗!有啥期望都给他毁掉!涨起来的声势也给他去掉!这些念想都没了不就觉得留不住了,那是不是可以跟着咱们走了?”
“是的吧……诶!?诶诶?不至于吧!?要做到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