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都恨。但是,一事归一事,我恨他爸,不会牵罪到其他人头上。我和他妈关系也很好。”
古沫看似平静的眸光,这时候眼底浮了一层眩光。
或许,君爷的答案,是她早已预料到的,也或许,她之前是抱了些许期待,来和君爷见面。
“有人说我还能活很久。”古沫说,“可我挺害怕,我比某些人活的时间更长。”
君爷轻轻地拧了拧眉头。
“听说你妈,前两天到医院做检查了?”
“是。”回答这句话时,君爷明显有些不情不愿。
古沫注意到他的表情:“你认为我不该问吗?或是说,我不该在这个时候问?”
“你要我说实话?”
“孩子,你我之间,有什么遮掩的吗?一直以来不是都这样说话的吗?”
只能说,两个人的脾气都几乎一样的执拗,固执己见,不会婉转,说话都是狠辣无情,不会顾虑到彼此是亲人的关系而加以爱护。
古沫这话的口气,倒是不像有意对外孙加以辛辣的嘲讽,纯粹是,以事论事地说话。
对她这样一个人,有多点了解的君爷,同样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君爷嘴角的威扬,并没有多少对长辈不敬的意思,只是觉得有些无聊无趣,这样明摆的事情,彼此都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