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没有回答。
“如果你不是简聆溪,不可能破得了这一招;如果你是简聆溪,绝对不会用这种方式破这一招。”
“我说了,我是陈非。”陈非走到我面前,把我扶起来道,“三剑已破,我们过关了,走吧。”
身后传来纪归云近似癫狂的笑声:“好,好,好个陈非!你知我的剑法需借助光的力量,所以你打灭灯火,投机取巧,用尽手段!你不是简聆溪,你果然不是简聆溪——”
听他之意,先生是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才破了第三剑。虽然成王败寇,自古为求胜不择手段,但听见他如濒死野兽般的哀啕,还是觉得浑身不寒而栗。
陈非没再看他,将来时的门反推,门的那边已经不再是刚才那个圆形房间。
宛大的房间里只摆放了一张桌子,桌上有件白色长袍。
陈非走过去,看着那件长袍,忽然拧眉,一字一字道:“原来是你。既然在,为什么不见?”
没有人答话,房间里很静,只有桌上的灯光不停跳跃着,映得他的脸时阴时亮。
“我知道是你。除了你,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裁制出一件袍子来?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手工?既然第二殿注定了要你来守,为何又避而不见?”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只见一个男子突然从墙里走了出来。他的身体本是透明的,但在行走的过程中一点点变得鲜明起来,最后停在我和陈非的面前。他虽在微笑,却带了股淡淡的倦意,像是看尽繁华落尽、尘世沧桑。
陈非一怔,惊讶道:“原来是你?”
“你以为是谁?”男子瞥了那件白袍一眼,“你以为是她?”
陈非摇头苦笑起来:“我忘了。既然她在,你当然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