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季微凉笑得洒脱,“我也祝你们平安,东洲之事,这次我会彻底了结,你们可以不用担心了。”jj
目光有一瞬间的疲惫,季微凉看向屋外,屋外凌瑾晞和左未央还在比剑,凌瑾晞的剑法隐约有几分像左未央。
蝴蝶落在花上,剑刃滑过天空,比起修为,左未央远远不如凌瑾晞,但是凌瑾晞却一直引他出手。
“别学了,季微凉就教了我那个独孤九剑,你再学我就被你都学光了。”左未央气喘吁吁,“你想学不会去找季微凉么?为难我做什么?”
“她,从不管我练剑的事。”凌瑾晞微羞一笑,灿烂又纯粹,连左未央都忍不住心疼,这样乖的男孩子,很难有人不偏爱吧。
“季微凉这人吧,其实挺简单的,旁人看她心思深沉,难以理解,实际上她没有什么坏心,你在她发疯的时候别搭理她就好。”左未央开始给凌瑾晞传授经验,“她怕吵,讨厌被人管束,不喜欢和人牵扯太多,所以你要让她自己来找你,一次两次,多几次,让她慢慢相信你就好了。”
“我好像从来帮不上她。”凌瑾晞有些失落地收起剑。
“那是你懂的太少了,季微凉把你当个孩子看。”左未央拍了拍凌瑾晞的肩膀,“你要不要考虑留在越州,在越州你也可以当魁首,还能当城主,难道比不上西洲么?”
凌瑾晞笑而不语,提剑再次攻向左未央。
他要去西洲,没人能改变他的主意。
季微凉听着剑刃相击的叮叮脆响,低头燃了一炉香,清幽微甜,馥郁微沉。
“季微凉,东洲买走了所有怯羽香,你这段时间犯病了吗?”左老太太这才想起季微凉的病。
“病了很久,但是无妨。”合上香壶,季微凉嗅着指尖的余味,神色安然。
“左未央为你存了不少怯羽香,晚点我给你送过来吧。”左老太还是可怜季微凉的。
作为一个孩子,她无父无母,作为一个修者,她无根无底,作为一个女子,她无处可归,作为一个人,她要背负太多太多,这样的人,疯掉也很正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