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行云流水。

赤虹界的人都对此习以为常，高阶修者，不论做什么都是对的，哪怕是杀人，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落在最后的暮山目睹了一切，而这一切也通过他的眼，传回了有间茶楼。

王明森低头饮茶，一旁躺着重伤的姜泽，当初他在风城活了下来，送到了中越治疗，但是他担心有间茶楼的事，所以就不顾伤势赶了回来。

「天下人如今已经知道季微凉的想法，你说，会如何？」姜泽问王明森。

「无非是有人归附，有人背叛，我们看得还少吗？」哪怕在越州，降了叛，反复摇摆的家族势力也不少，王明森和禹白梦每个月都不知要处理多少。

季微凉性格大度，但是她对有的事却分外严苛——叛徒，必须死！中文網

不需要理由，不接受忏悔，凡是投向她后再反叛的，祸首都必须死。

「肯定有人会觉得季微凉软弱。」姜泽很清楚，有的人，畏威而不怀德，只惧怕霹雳手段，不懂得仁义道德。

「挺好的，如今赤虹界已经输定了，西洲也站在我们这边了。」袅袅茶香中，王明森有一瞬间的恍惚，一年之前，他还是一个低贱的凡人，被奴役压榨，而如今，他掌控天下信息核心的有间茶楼。

这一年，如一世。

「还是老板的手段厉害，那么骄傲的东西洲都收服了。」姜泽自来桀骜，唯独对季微凉，心服口服。

「西洲叶烬怀水平太低了，东洲与越州早已结盟，在此次大战伊始，主人就收服了东洲蔺家，那时候她应该就与东洲谈好了。」

王明森口中的主人，姜泽口中的老板，都是季微凉，反正他们随便叫，季微凉也不在意。

「笑死了，东洲图谋越州，结果反而被绑上越州，你说有趣不。」

姜泽笑得牵动了伤口，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主人一直如此，请君入瓮，当初东洲蔺家就是贪心不足，才被合族控制，反而让东洲在越州所有经营落入我等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