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三口之家中的涉谷雪尧身上还穿着一件奶蓝色的水手服高中校服,而她的父母的生命也定格在了她高三那年的时候因车祸去世。
自那以后,涉谷雪尧就独自一人生活。
她看着父母在照片里和蔼慈祥的笑容,潸然泪下,在心中祈祷。
爸爸、妈妈。
救救我。
我完了,我要被杀掉了。
那个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衫,拉链被拉倒了最上面,漏出帽檐里面的一小撮金色发丝。
看起来不像是某种染发剂调制出来的发色,而更像是浑然天成的感觉。
他的半张脸藏在拉链里面,漏出一双眼尾下垂的紫眸,内藏深海。
“你叫涉谷雪尧?”他坐在沙发上,似乎是没有力气了把上身依靠在沙发背上,手里握着的那把枪一直把枪口对准着屋子里在清理血渍的女人。
她穿着一件亚麻色的连衣裙,上面有带有春日元素的小雏菊刺绣,头发挽在脑后用一个黄色的小花朵发圈挽着,半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抹布擦拭痕迹的样子,看起来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尽管如此。
安室透也不能放松警惕。
谁知道这朵小雏菊里面有没有藏着倒刺呢?
“是……”涉谷雪尧背对着沙发上的那个危险家伙,她在卖力的清理着父母给她留下的这栋房子里,被外人入侵后留下的痕迹。
被弄脏的地板、被血染红的地毯、被他无礼翻找的柜子和散了一地的纱布药酒……
涉谷雪尧都不在乎了,她只希望一件事。
“求求你了,我不会报警的,请不要杀我。”她蜷着背影,手里握着被血垢染成褐色的抹布,有些犯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