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谷雪尧认出了那个小男孩就是大友芟秋,她回头震惊地看着安室透:“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安室透笑笑:“因为在二十多年前,我也是这样的一个孩子。”
为了能够引起别人的少许关心,而做出这样可笑、又傻的要死的行为。
看着涉谷雪尧跑过去的样子,安室透驻足在暗夜之中,犹如被人从黄泉地里带出来的魂魄似的冷漠。
大友芟秋在这里等了一整天。
就吃了一块面包、一盒牛奶,饥肠辘辘到现在。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小男孩抬起头来,倔强的脸上掉落泪水扑到老师的怀里嚎啕大哭。
“涉谷老师,他们不要我了——”
不要了。
真的不要了。
一整天。
根本就没有来找他。
根本就没有。
安室透看着她抱着这个嚎哭地孩子。
她的模样慢慢变成了一个浅金长发身穿白大衣的女人,而她怀里的孩子也变成了幼年时期的自己。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涉谷雪尧。
疲倦而又腐朽的灵魂在这一刻复苏,开满茂盛的鲜花。
涉谷雪尧抚摸着小男孩的手好像在轻抚着他颤栗卑弱的灵魂,在他枯萎的心窝之中盛开满满的太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