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男人和刚才在家里看到的全家福上的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吼,就很刚好。
组织的目标是大友芟秋的父亲呢。
在回去的路上,涉谷雪尧一边担心着这个小孩子,一边听着安室透奚落自己。
“没想到啊,涉谷老师居然还会对小孩子有那种想法。”
这个家伙一天不刺挠她肯定很难受吧。
平时讥讽她一个人就算了,现在还把一个小孩子带上,这可是她忍不了的事情。
涉谷雪尧冷面看着安室透:“你不要乱说话,谁都能听得出来我刚才是在哄他吧?”
“所以你不打算嫁给那个小屁孩?”安室透挑眉。
涉谷雪尧翻了翻白眼:“废话,他才多大,开玩笑而已。”
“既然没有这个打算,为什么还要给别人这样不可能实现的承诺呢?”
涉谷雪尧正想要回头跟这个家伙争辩几句的时候,忽然瞧见他站在家门口的楼道路灯之中,孤独地就像是一个影子。
这些日子以来。
涉谷雪尧见过很多副这家伙的面孔,有在松木太太面前乖巧的少年姿态、有黑暗中挟持自己的冷漠姿态、有面对老人家时嫌弃姿态。
就是没有此时此刻这种像是被暴风雨洗涤过的枯萎和磋磨感。
他像是一块削骨渗血的砂石,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将自己的棱角尽数隐藏在那副乖张看似平和的模样之中。
在这个远离市中心的东京郊区路上,四周只能听到夏日的蝉鸣和这略微潮湿的夜间空气在抚摸着二人的情绪。
涉谷雪尧很想说点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说什么都起不到什么样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