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谷雪尧。
安室透这句话里的内容要素过多。
涉谷雪尧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里面的逻辑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安室透站在她面前,脸上的表情像是沉沉的夜幕,里面被一层忽明忽暗的担忧笼罩。
真是蠢死了这个女人。
怎么办啊。
完全就是一副,会被人欺负到死的性格。
“你的眼光可真差。”他说。
涉谷雪尧实在不想跟他吵架,她裹着毛毯依靠着椅背头昏脑胀的发沉。
在最沉甸甸的时候被一只手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
安室透的声音,自她眉心上方传来:“睡吧。”
“……”涉谷雪尧,该睡吗?好不放心这个家伙啊。
“点滴至少要一个小时才能打完,强撑着可不是明智的选择。”他说。
“……”好吧,
涉谷雪尧实在没有控制疲倦的身体,依靠着他的肩膀睡了过去。
如果涉谷雪尧这个时候睁开眼,大概能够看到被安室透隐藏着、从未被涉谷雪尧看到过的柔软眼神。
他的动作也很柔软,轻柔地拉着毛毯,往涉谷雪尧的肩膀处掖了掖。
他金色的发丝像是流淌的流金岁月。
麦色的肌肤在白炽灯的照耀下,被分割成明灭不明的温柔。
这种温柔里面糅杂着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