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是往右侧翻得,他所在的位置损伤最重。
整个车头都扁了下去,连玻璃也全部破碎,掉落在他的身上,犹如星星点点般的坠落。
涉谷雪尧在他的身上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手感有些陌生、但也很熟悉。
是枪。
之前安室透从来不让她碰这个。
说是“男人的玩具”。
但是涉谷雪尧在和安室透刚认识、抢夺枪支失败后她就自己在网上搜索了一些有关于如何使用枪支的办法。
如果说精通肯定没有。
但是……
涉谷雪尧把安室透拖出了已经被撞扁的车辆,拿车子当成一个掩体之后,架着枪对准了旁边那辆黑车上走下来的人。
“大哥,杀了他们吧。”伏特加提议。
琴酒冷笑,知道对方已经是笼中小鸟。
随便揉捏。
这种巨大的冲击力,就像是山峦颠倒的世界。
安室透几乎看不清任何眼前的东西,他只知道这辆车在翻覆的时候用尽自己最后一丝力气,把车开向了旁边的监控下面。
整个车就像是就像是一块石头被撞的四分五裂。
安室透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拉出来的,耳边犹如有嗡鸣的蜜翅汩汩作响。
多年来的经验,让他知道自己此时此刻的处境是什么样子的。
他的肋骨疼痛难忍、双膝难以站直。
绝对是骨折了。
但好在车里的另一个人应该没什么事。
他甚至还能听到涉谷雪尧的声音。
“再过来我就要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