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落地窗前坐下的诸伏景光见到你盯着桌台上的药盒发呆,他倒是贴心地解释了起来:“那个药是昨晚和零一起在药店买的,零应该叮嘱你吃过了吧?”
你好不容易才用自己一定是做了春梦这种离谱的理由说服自己不去继续想,但诸伏景光的话想一把钩子似的,直接把几个你记忆中的关键词全都勾了出来。
安室透。
叮嘱。
吃药……
你的表情一僵:“……”
昨夜暧昧黏腻的记忆突然开始攻击你。
虽然你的口中早已没有了苦味,但是残留在唇齿之际的温度和触感,你只要闭上眼睛,明明是记忆中的感觉,却好像能够真实又发生了一次般让你感知得真真切切。
你用力甩了下脑袋,试图把记忆甩开。
接着你针对问题做了个一本正经的回答:“……吃、吃过了!”
你应答的声音像在宣告似的,响亮得有点点突兀。
人在心虚的时候会不自觉地拉高音量。
是的,指的就是现在的你。
并不知道昨晚在这个房间,关于吃药的这个问题发生过怎样展开的诸伏景光被你骤然拉高的音量惊愣了半秒。
他不解地看着你,不过也没有再追问什么。
你倒好了水,把玻璃杯放在了桌台上靠近诸伏景光右手边的位置。
然后,你也在躺椅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