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含糊其辞的扯了个借口, 说完之后又觉得自己这个借口不太靠谱。但转念一想:如果是虎杖的话,应该会相信才对。

虎杖悠仁:“啊,是、是这样吗?”

阿慕:“就是这样。”

虎杖悠仁把手塞进自己外套口袋,紧张的握成拳头,不知所措,又想摸摸自己的鼻尖。

昨天台阶上夸张的积雪,早就已经被扫雪车清理干净,又露出积着一层薄雪的灰色方砖地板。阿慕无意识沿着方砖地板边缘线走,走着走着,又摸摸自己左边脸颊,蹙眉抿唇。

等她把手放下时,虎杖悠仁忽然伸手一戳她左边脸颊。

阿慕一哆嗦,倒吸口冷气,痛得眼泪先过于脑子的往下掉。她抬头,虎杖悠仁就看见小青梅长长翘翘的眼睫都湿透了,眼眶也湿润而泛红,一颗眼泪缀在她眼睑上。

她一皱眉,那颗泪珠可怜兮兮的往下掉,顺着圆润的脸颊,晃晃悠悠挂到下巴上,然后被羽绒服毛茸茸的领子沾走。

虎杖悠仁慌张的抬起手想给她擦眼泪,手抬起来之后又不知道往哪里下手好,滑稽的绕着阿慕打转,结结巴巴:“我戳痛你了吗?别,别哭啊——要不然你戳回来?是牙齿痛吗?智齿发炎吗?”

阿慕吸了吸鼻子,超凶:“不是!”

虎杖悠仁一米七多的个子,被凶了也不敢说话,可怜巴巴的垂着脑袋,弱气抗议:“但你不是牙齿痛吗?就,戳一下都痛哭了……”

“要不然还是去看牙医吧?”

阿慕捂住自己脸颊,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眼睛:“不要!我有吃消炎药,过几天它就可以自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