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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琴酒伤好了,阿尼赛特早就忘了自己之前生气的原因了。

所以琴酒并不在意,他直接忽视了自己直觉提示的危险信号。

伏特加把车开得飞快, 迅速将两人送到了一间安全屋,然后便换了辆车赶紧离开了。

琴酒有点不爽伏特加的不仁义行为,但还是走在前面,带着阿尼赛特进了安全屋。

到了安全屋以后, 两人来到了一间精心布置好的医疗室。

阿尼赛特先从医疗室里翻出了几把手术刀和细长的钳子, 把他们放进了仪器进行消毒,在等待消毒的时候, 他和琴酒对坐着,坐在医疗室的两把椅子上, 谁都没有说话。

“我没事, 小伤而已。”琴酒干巴巴的解释着。

“把衣服脱了。”阿尼赛特也不愿再沉默了, 他站了起来,帮助琴酒将黑色的大衣外套脱了下来。

纯黑色的大衣右手臂的位置被子弹穿透了,伤口附近的织物已经被鲜血浸透,只是红色的鲜血在凝固以后成了暗红色,在黑色的大衣上并不算显眼,如果隔远一点看,完全看不出来,就算靠近了,也可能会被认为只是大衣衣袖上的深红色花纹。

脱衣服的动作难免让琴酒手臂上的伤口碰到衣袖,他对于这种痛苦早就习惯了,更何况这是他自己打的,目的是为了抵抗被麻醉枪射中的一瞬间的眩晕。

被那个藏在暗处的敌人击中的一瞬间,琴酒感觉到了一种几乎要令他昏过去的眩晕,为了抵抗这个,他给了自己一枪,在打完以后,他的理智才转过来,让他知道了,敌人是用麻醉枪袭击了他。

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几秒钟里,琴酒的身体的本能动作比他的头脑运作的还要快。

虽然手臂伤口传来的剧痛让琴酒没有昏过去,但这并不代表那记麻醉针没有失效,琴酒感觉自己的右手已经被麻痹了,他既感觉不到上面的痛苦,也感觉不到自己的手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