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野低下头,额头轻抵在池中月额头上。
他用极低的声音说话,却掷地有声,“需要我为你做什么?”
池中月心惊。
任清野这八个字,代表了什么,她不敢多想。
“不。”池中月说,“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需要看着,我能做什么。”
任清野没说话,紧紧闭着眼,许久,说了一声“好”。
池荣贵的手术很顺利,几天后就可以回家,张妈在家里忙了一下午,做了一桌子滋补的饭菜等着池荣贵回来吃。
阮玲香看着她忙得脚不沾地,说:“这么忙做什么?做个胆结石手术又不是生孩子大出血。”
张妈一边宰排骨,一边说:“做了手术当然得好好补一下。”
阮玲香没说话,坐到客厅里,看见池中月从楼上下来了,跟没看见似的拿起遥控板换台。
池中月坐下的时候,阮玲香往一旁挪了点儿。
池中月只当没察觉到她这个小动作,说:“妈,没几天医生就要从日本来了,这次可真是花了不少钱。”
阮玲香嗯了一声,“他应该的。”
“妈。”池中月说,“如果我耳朵治好了,你就不欠我什么了。”
阮玲香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池中月朝她笑,“没什么意思,我走了。”
“你去哪儿?”
“去蓝釉家。”
池中月出门,开车下山。
到了蓝釉家楼下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任清野的家,灯关着,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