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清野去拉她的手腕,一把扯到自己面前,用刚才护士没用完的棉签把她手背上的血迹擦掉。
一下一下,动作极轻。
“你怎么总是这样,像个男人。”
池中月哦了一声,心里极不是滋味儿,“对啊,我就是这样长大的,你第一天认识我?”
任清野拉着她坐下,说:“你给你爸输血了?”
池中月翘着嘴角,“可不是嘛,你能给他挡刀,我不能输点血给他?”
“你这张嘴……”任清野说,“真的欠收拾。”
池中月眼睛往门外瞟,低声说:“刚才那人,谁啊?”
任清野嘴角带笑,“你不是认识他吗?”
池中月一窒。
“你什么意思?”
任清野说:“缉毒大队秦队长,你不认识吗?”
池中月心跳骤然加快,“你、你在说什么?”
任清野脱了鞋,躺到床上,斜眼看着池中月,“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三十分钟前,秦唯平打算走了,但是走到门口,任清野叫住了他。
“秦队,我一直有几个疑惑,想不明白。”
秦唯平说:“什么疑惑?”
任清野说:“去年那批在海口缴获的海/洛/因,是谁报的信?还有今年,池荣贵原本要发到泰国的货,你们是怎么知道路线的?他去哥伦比亚的事情,警方又是怎么知道的?以及——周华宇。我问过钟师兄,这些情报他都还没来得及报上去,也不是我,那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