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后怕的拍拍胸,伸手抹眼泪。
这位西院大爷是中什么邪了,大晚上的扮鬼出来吓唬人?
江峻健回到房里,严氏满怀喜悦的接着他,“谈好了吧?侯爷答应了吧?”亲自服侍江峻健更衣坐下,备加殷勤。江峻健无神的目光落在严氏喜气洋洋的脸上,只管发呆,却不说话。严氏急了,“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
江峻健不说话的时候,严氏着急;等到江峻健鼓起勇气说了话,严氏瞪大眼睛呆了半晌,直挺挺倒了下去。
西院这天晚上折腾了大半夜,严氏闹,江芳哭,江峻健和他二儿子江畏劝了这个再劝那个,弄的焦头烂额。
“要么回老家,要么大哥坐牢,您要哪个?”江畏问严氏。
严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哪个都不要。我要你大哥平平安安出来,还要咱家继续住在安远侯府不离开。侯府太好了,打死我也舍不得走。”
“那就让大哥坐牢吧,要是大哥不幸死在牢里,您可别心疼。”江畏一脸苦恼。
严氏儿啊肉啊的大哭起来,江芳泪落如雨,“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必定是娘和我今天找江蕙说话,她恼了,到侯爷面前告状,侯爷才狠心要赶咱们一家人走的。爹,娘,二哥,你们说说,江蕙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心肠怎地如此狠毒。”
江畏听了,作声不得。
江峻健一直呆呆傻傻的,这时有气无力的挥挥手,“什么都别说了,连夜收拾行李吧。谈师爷说了,让咱们把行李装好车,再到顺天府后门接人。”